着别人黯然神伤,李妄迟不免呼吸都粗重了两分。他冰冷地压下眼睫,自身都未察觉地呼吸发沉,
“这是草原的东西,你特意带回来的?”
沈棠雪猛地手忙脚乱将其又藏起来,“没有,我只是……”
“这是你兄长的东西。”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方才还在辩解的沈棠雪顿时僵住了。
他从未对李妄迟提起过兄长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又知晓了多少?
李妄迟是不是已经知晓他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是不是已经知晓他因着兄长受李锦殊驱使?是不是觉着他可笑……
费尽心思却成了个满盘皆输的丧家犬?
沈棠雪漂亮颤抖的眉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惊诧,还带着一缕微不可察的苦痛与害怕。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浑身发冷,觉得李妄迟看向他的眼神只是了如指掌的例行询问而已。
那样冰冷又压抑着怒意的眼神,宛如一个漆黑得能将人全数吞噬的陷阱,眼底的眸光都在气势汹汹地指责他的所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