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迟缓缓走近,冰冷地唤了一声,“沈棠雪?”

无人应答。

面前的人对着渐近的脚步毫无动静,连呼吸都轻得得几乎听不见,只剩身子轻微的颤抖昭示着他还有些气息。

李妄迟冷笑一声,不为所动,半晌上前两步不耐地道:“又在使什么惹人怜惜的把戏?”

他一面说着,一面搭着沈棠雪的肩头将他翻身过来

却对上了一张被梦魇住脆弱得几乎要死去的苍白面容。

沈棠雪紧紧绞着几乎漏风的冰凉被褥,难受地蹙眉,眼眶发红,睫毛湿漉漉的。

他水润粉白的唇瓣都已然干裂,唇间正颤抖地哈着寒气,似是冷极了,还在不断颤着身子。

李妄迟霎时愣在了原地,诸多冷嘲热讽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

都这样了,也不肯对他示弱一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