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爸爸最近生意不好做,脾气大了点,你别生气了。你这珍珠真的值那么多吗?你爸是担心你又被人骗了。”

“才不会呢。”向春生苦着脸说道:“上次翡翠被骗,是因为我误信亲戚,又不太懂翡翠。

“但是珍珠我懂,这是极光澳白,就值这么多。”

杜玉兰又小心问道:“那你到底要送给谁啊?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向春生嘴唇蠕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哎呀!反正这是我要赔罪的事情,你们别问了!”

向闻声插话进来:“你要不是我儿子,我还懒得问呢!”

向春生冷哼一声,撇下杜玉兰的手,快步上楼去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杜玉兰又是一阵叹气:“老向,你有什么话好好跟儿子说嘛。

“你们俩脾气都这么大,怎么沟通啊?”

向闻声捏了捏自已的太阳穴,面带痛苦:

“你以为我不想跟他好好沟通啊?你看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之前在那个女孩儿身上花了小千万不止吧?又买车又买包,结果呢?人家脚踏四条船,他还是最末尾那条!

“我让他收收心,把心思好好放在事业上,他听了吗?

“你看他现在还在买东西哄女生玩儿!他哪里有想上进的样子!”

杜玉兰马上出言安慰:“他不是说了他是去赔罪的吗?也许这次他真的不一样了。”

“你觉得他能怎么得罪女生?肯定还是把女生弄得不高兴了,美其名曰‘赔罪’,实际上,还是小情小爱那些事!”

杜玉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一次又一次抚摸他的背,企图帮他顺气。

向闻声看向二楼,无助摇头叹息:

“我这个儿子,心思太单纯,人又太高傲了,都是我们惯的。

“如果向家还像从前那样富裕,他一辈子当个二世祖我也供得起。

“可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二楼楼梯口的位置,向春生站在那里,默默把那些话听进了耳朵里。

他单手握拳,眸色异常坚定。

向春生带着珍珠直达翡翠城。

他打听过。

宋知微在这里包了一条街,专做玉石生意。

街道尽头就是她的厂。

原石毛料、设计工厂都在那里。

找宋知微并不麻烦,只在门卫的地方报上自已的来意,然后就被引到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的装修很简单。

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沙发,还有……

满面墙的翡翠摆件。

向春生不由得吞下一口唾沫。

以他浅薄的见识,就单凭这面墙,在京海市区拿下一套房,应该不成问题。

宋知微已经豪奢到这种程度了。

把这些玉就这么摆在明面上?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泡好的茶叶,等待着宋知微的出现。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可进来的人不是宋知微,而是一个男人。

“你是?”

男人穿着休闲的中式外衫,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我姓秦,你找知微有事吗?”

向春生浑身一震,如果这样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话,那他的脑子算是白长了。

“秦先生,打扰了,我是来找宋小姐赔礼道歉的,她现在……不方便见我吗?”

秦书砚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问道:

“你为了什么事要向她道歉?”

向春生踌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