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玩玉石这么多年了,您有权威,您说了算。”

宋知微垂臂站着,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已经开始观赏身边其他的首饰了。

对于向春生手里那个不值钱的东西,她完全没有半点兴趣。

向春生的情绪却十分激动:

“张叔叔,不是我在展厅挑事,实在是这个宋什么微的太过分了!

“她都没有认真看过我的玉,就那么隔空望了两眼就说我的玉是危料不值钱,您说,这谁听了不生气啊?

“张叔叔,您帮我认真看看,要是证明我这个料子是好东西,我要她因为侮辱我的眼光这件事给我道歉!”

向春生很生气地把玉观音递到张文斌的手里。

张文斌接过来,先是随口问了一句:

“宋小姐都没认真看,就这样下结论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张文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里的玉观音。

虽然女儿刚刚把这个宋小姐夸得惊为天人。

但在他眼里,宋知微毕竟还是个小辈,比他年轻了这么多,眼光也不可能比他更厉害。

如果宋知微就单凭一眼就判断出玉观音的材料是危料,恐怕也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宋知微与这个向春生有仇,故意给他难堪罢了。

宋知微很平淡地开口:“是很武断,但我没有看错。”

她过手的玉不说上万也有八千。

是不是危料,根本用不着亲自上手打光。

随便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宋知微说话太有底气,让张文斌也开始认真起来。

慢慢的,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向春生有些着急了:

“张叔叔,您看得怎么样啊?我这肯定就是正宗的正阳绿的料子吧!”

张文斌皱着眉,眨了眨眼睛,然后把玉观音还了回去。

再看向宋知微的时候,目光十分复杂。

他对着向春生和张巧玲问道:

“刚刚,宋小姐真的完全没有接过你的玉,就那样瞟了一眼,就给出结论了?”

向春生满头大汗,双颊也变得赤红,着急地说:“是啊,所以我才说她故意挑衅我的嘛!

“张叔叔,事实是怎么样?你快告诉我呀!”

向春生急得就差原地跺脚了。

就等着张文斌给出结论,他好立刻去打宋知微的脸了。

张文斌沉吟片刻,道: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这块料子,确实危地马拉的货。”

“什……什么?”向春生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张文斌接着安慰说:“你不要太着急,如果你还能找到卖你这块玉的老板的话,你还可以去找他说道说道,说不定能把损失降低一些。

“要是损失找不回来,你就当是个教训嘛,入这行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吃点亏才能慢慢上道的。”

张文斌语重心长地说着。

向春生大吼:“怎么可能呢!张叔叔,您再认真看看呢,你别被她的话引导了!她刚刚就是随便看了一眼,是为了故意打击我才那么说的。你可别顺着她的看法走呀!”

张文斌倒也不生气,反倒是乐呵呵地说着:

“小向,我跟玉石打了半辈子的交道,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没必要骗你。”

向春生捧着玉观音,连连摇头后退:“不可能啊,怎么真让她说准了?”

张巧玲见他落寞的样子,又急急忙忙说道:

“喂,你们向家好像也不缺钱吧,你至于吗?为了这十几万哭天喊地的?”

向春生瞪大眼睛,破防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