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画还是怔怔地瞪着她,身体慢慢地朝着服务铃的方向挪。
她的沉默,又点燃了宋知微心头的怒火。
宋知微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脑袋,“说话!”
许千画痛叫着打了一个激灵,喘着粗气吼了出来,“他又不是真的死了!我又没真的做什么!”
宋知微眸光泛寒,语气阴森,“他要是真死了,你现在就是人彘了,许千画,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许千画当场愣住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她的本名了。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那个不属于自已,但又让人很爽的称呼。
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她原本的姓名。
可这个宋知微竟然知道。
她的双眼难掩震愕,“你知道我是谁?”
宋知微甩开她的脑袋,“这很难吗?你以为你演得很像吗?”
许千画甚至忘了冲过去按下服务铃找来手下,她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知微。
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秦书砚已经不剩几个了。
宋知微能知道,只能是秦书砚亲口告诉她的。
她连连摇头,无法说服自已。
“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他这么喜欢你?”
宋知微在她身侧的躺椅上坐下,冷冷道:“你昨天不是就在岸边看着我们结婚吗?我们是夫妻,他把这些事告诉我,很奇怪吗?”
“所以……你也知道真正的微姐已经死了?”
宋知微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许千画肿胀的脸上满是质疑,她坚定地开口:
“不可能,你们明明是逢场作戏,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宋知微,你肯定是用别的手段知道的……
“是秦予川告诉你的是不是?你买通了他对不对?”
宋知微眼睛一眯。
许千画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破防,让她有点意外。
不过很快,她便想明白了。
“你和书砚持有相同的秘密,很爽吧?可他却把这个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我,所以你才破防?”
“我没有!”许千画突然发狂怒吼出来,“你凭什么知道这件事,他明明让我们所有人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的,不可能告诉你!
“你明明就是买通了秦予川那个守不住秘密的叛徒,竟然还想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你和秦书砚恩爱美满的戏码!
“呵,我不会上当的,你们就是逢场作戏!”
宋知微皱起眉头,完全搞不懂这个许千画这么自信的来源是什么。
她努力把怒火压下去,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设备,问到正题:
“我不想跟你废话,程艳是不是你杀的?”
许千画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程艳是谁。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很自傲地回答:
“哦,那个什么集团的负责人?是我杀的,怎么了?”
“杀她的原因。”
“她知道的太多了,该死啊。”
“她知道什么?”
“就是你知道的这些。”
“就因为她知道你不是真的微姐?”
许千画阴恻恻地一笑:“她不是还知道秦书砚离开缅甸回到京海的真正原因吗?难道她拿这些威胁秦书砚的时候,你不在现场,问我干什么?”
宋知微眉心微蹙,并没有顺着她的话问下去,而是坚持再说了一次,“所以你是因为程艳知道了你是假的微姐,所以才让人把她杀了?”
许千画对着这个重复的问题很是不耐烦,她看到宋知微手里亮着的屏幕,反应过来。
“你在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