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匹月白色,都是她从秦府带出来的私产,不算贵重却足够体面。

“坛子别磕着,布包放在车辕内侧,路上歇脚时记得摸一摸,别让人顺手牵了去。”

她顿了顿,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递到柴宝面前,“这里面是十两银子。

路上住店要选正经的客栈,吃饭别亏着自己,若遇着难缠的人,别硬刚,先护好东西,到了府城找谢掌柜就安全了。”

柴宝的手刚碰到布包,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十两银子!

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钱就是去年庄子给的两百文工钱,攥在手里软乎乎的,哪像现在,布包里的银子硌得他指尖发沉,连呼吸都跟着紧了。

“小……小姐,这太多了……”

他声音发颤,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我就去府城传个话,哪用这么多钱?”

秦芷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柴宝不愧是秋香姨的儿子,性子跟他爹娘一样,实诚,做事不偷懒。

这次让他去府城,既是为了送书信,也是想试试他的应变能力。

日后她要做星际空间的兑换生意,身边总得有几个能跑腿,能扛事的人。

柴宝是她头一个着重培养的‘小弟’。

“拿着吧。”她把布包往他手里塞了塞,眼神里充满了极度新人,“这银子不是给你花的,是给谢家表舅的。

让他知道,我秦芷宁如今能立住脚,不是来求着谁来帮衬接济。再说,你是我派出去的人,若让人瞧着你寒酸,丢的是我的脸面。”这话像颗定心丸,让一旁提着心的柴顺和秋香都为之按暗口气。

柴宝更是定了神。

他用力点了点头,把布包紧紧揣进里衣,手按在胸口,仿佛那十两银子的温度能透过布料传到心里。

“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把东西交妥,绝不给您丢脸!”说着,麻利地跳上毛驴车,甩了甩手里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