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嫁妆不要了?”
秦芷宁直视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我娘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轮得到你一个小妾指手画脚?
而且那依着你的意思,没了我娘的陪嫁,秦县丞还要再扔我去他乡自生自灭不成吗?
怪不得我能在幼小之时就被送去乡下任人磋磨,秦老爷原来打的就是除掉我霸占我娘嫁妆的主意啊。”
她厉眼扫过安姨娘身上的绫罗绸缎,又指了指自己的破衣烂衫,扬声道。
“安姨娘方才说我狼狈归来是不懂事,那你瞧瞧这府里的光景,嫡长女被磋磨成讨饭花子,姨娘们却穿金戴银。
任谁看到这情形,都得说一句,到底谁不懂礼义廉耻?谁没规没矩?嗯?
再说了,在大齐朝的律法和祖宗规矩上,你不过是半主半奴的姨娘,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质问我?
安姨娘,我用我娘的嫁妆为我娘积德行善,谁给你的狗胆阻拦?”
“秦芷宁我已被老爷扶正,是你继母。”安姨娘尖声叫嚷,最恨别人提她的姨娘出身。
“你无端指责母亲,就是忤逆不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我这般无礼,我我就去告你。”
“扶正?继母?还要以母亲的身份告我忤逆不孝?”秦芷宁猛地往前逼近一步,眼神淬了冰碴。
“好啊,那你去告啊。我欢迎你去告,真的,你就看我会不会怕了你就完了。”
安姨娘被她这逼人的气势吓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愣是没敢跟她支楞。
秦芷宁鄙夷道,“去年冬日我染风寒,送信回来求药,是你烧了我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