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她。

“眼神再凶也吃不了人。”

秦芷宁忽然转过身,冷笑着看向府外,声音穿透风雪传遍巷口,“多谢各位街坊仗义执言。

老少爷们,大娘婶子们,我忽然想到一事,不得不说。”

她刚说到这儿,秦友明便觉心头一跳,暗道不好,急忙挥手打断,“秦芷宁,家丑不可外扬。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赶紧进府!来人,关门。赶紧地,关上府门,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开。”

哗啦

一声令下,七八个家丁护院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要关闭那扇朱漆大门。

秦小小可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自家小姐没发话他们就动手,当即火了。

这孩子,将手里那根磨得光滑的木杆子,狠狠横在府门框上,小小的身子死死抵住门板,当真是一女守关,任凭家丁们又推又拽,那两扇大门愣是纹丝不动。

秦芷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扬声道,“各位老少爷们儿,大娘婶子们

我一个在乡下待了五年的孤女,拿着我娘留下的那点陪嫁,在这府里形单影只,没个依靠,往后日子多有凶险。

今日便请各位做个见证若我在县丞府能安然无事,便将我娘留给我的一半陪嫁,悉数献给县府衙门,为林城县修桥铺路!”

“哗”

一句“捐半副嫁妆修桥铺路”,瞬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连呼啸的寒风都似被这声浪掀得顿了顿。

人群里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声,看向秦芷宁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