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宾休息室在左侧,她一路往前走,接着绕过拐角,走至最里面那间,就是霍景城所说的休息室。
苏若筠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踏入室内,细高跟轻碾着厚软的地毯,每一步显得迟缓而滞重。
休息室内,一片漆黑,唯有敞开的窗帘,让窗外交织的星光与灯火透入,得以窥见室内的一隅。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长指将碎发别在耳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扫视一圈,而后,她抬手按下灯的开关,“啪嗒”一声脆响,昏黄的灯光瞬间驱散房间内的黑暗,抬头就看见霍景城坐在落地窗边。
在那一方矮几上,酒杯与酒瓶随意摆放着,那瓶红酒已被饮去三分之一。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落拓的气质,藏青色西装被脱下,放置在沙发扶手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口微敞,一条精致的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领口,两端自然垂落,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颤动,似有若无的醉意更平添了几分迷人。
窗外,玻璃窗上光影交织,如同一幅流动的抽象画,光影洒落在他脸上,让他原本周正分明的五官在明暗交织间更加深邃立体,他的眼神透过这层光影,静静地、无言地落在她身上。
苏若筠莫名头皮发怵,不自觉地躲开他一瞬不瞬的目光,生硬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儿?”
“过来。”霍景城的声音懒洋洋地,又带着经酒液浸染过的醇厚,不容置疑的语气,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什么要紧事儿找自己,这句话还是让苏若筠提步,朝着他走去,每一步都有些迟疑,最终在距离他三步之外站定。
她又重复地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儿吗?”
霍景城的目光打量着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眼神中充斥着不满意,随即,他微微直起身子,抬手伸出长臂,动作干脆又利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中的力道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趁着苏若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长臂一收,把人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强势霸道地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苏若筠还在想霍景城叫自己来到底有什么事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一时间,全然没留意周遭的动静。
猝不及防地,眼角余光掠过一道残影,一只大手朝她伸过来,苏若筠下意识地往后试图避开,可比不过霍景城手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拉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跨坐的姿势有点怪,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骂道:“死变态。”
霍景城大手搂着她的腰肢,力度恰到好处,像是在宣示着某种占有,整个人又闲适地往后靠回沙发椅背上,微微仰头,眼神里满是戏谑与玩味,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死变态,就不能换点新词儿骂,更何况,”
说着,他恶作剧似的颠了颠腿,坐在他腿上的苏若筠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后晃了晃,连忙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以来稳定身子。
见状,他挑了挑眉,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淡淡的笑意,嗓音端的是漫不经心:“你见过哪个变态长我这样的?”
“自恋狂!”
第77章 吃醋了
苏若筠从未见过有这样‘自恋’的男人,把自己的长相当作炫耀的资本,即使被人骂“死变态”,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睇着她气鼓鼓的表情,霍景城牵扯了下唇角,懒散地将右腿抬起,往上搭在了一边的矮几上。
因为霍景城突如其来的动作,苏若筠整个人都从他的膝盖处往下滑,落至他的腰胯之间,整个人撞上他坚硬的身躯,娇柔的身姿似藤蔓般缠绕,暧昧地和霍景城靠在一起,致命处相贴。
由于距离过近,她蓦地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异样,眼眸瞬间瞪得如同小鹿般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