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番语,苏若筠隐隐约约觉得总透着股不怀好意的算计。
她并没有接这话,“如果您是来喝茶的,那我欢迎之至,如果是来说这些无关轻重的小事,我觉得我和祁少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在下逐客令。
祁致文挑了挑眉,突然开口,语调平缓,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霍总的脸上现在还留着巴掌印。”
“……他被打,那是他活该。”
“活该?”祁致文着实没料到,苏若筠的脾气会这么大。
按照常理,被男人用权势,财帛养出来的小星儿十个有九个都有小性子,有脾气,才有情趣,往往脾气之中,面对权/势,总有一丝乖软和温顺的余地,表面耍些小性子,可私底下的心都是虚的。
可他瞧着苏若筠冷着张脸,眉宇间皆是不耐,如果不是因着他的身份,恐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她扫地出门。
祁致文的语态缓了三分。
“大家都是聪明人,四九城的茶馆不止‘一川烟草’一家,霍总他非要来你这儿喝茶是什么意思,大家懂的都懂。”
“霍总挺喜欢你的,所以价格也往上抬了抬。他在泉荔湾有一套空置的房子,什么时候有空,你可以去瞧瞧,要是喜欢,将来也可以一直住在那儿。”
送房子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来避免了去酒店,二来也可以当遣散费直接送了人。
“还有,关于日常花销,这是一张100万的支票,只要你同意,支票就归你,这只是个初始价,只要你把霍总哄高兴了,他不缺钱,苏明砚给你多少,他能翻倍给你。”
祁致文将一张支票推至苏若筠手边。
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世家子弟的权/色交易,财/色交易,苏若筠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偏偏她是被包/养的那一方,更离谱的是那人还说的理直气壮。
她垂眸端详着手边的支票,先是问了句:“霍景城让你来的吗?”
祁致文摇了摇头,“不是,但他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