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浮雕花墙古韵悠然,宛如一幅凝固的艺术画卷,瞬间攫住人的目光。

门口的泊车员迎了上来,接过苏若筠手中的车钥匙,将车驶去停车场。

会所内,环境清幽宜人,喧嚣被隔绝在外,暖黄色的灯光如薄暮余晖,交织出梦幻的光影,婆娑竹影在微风中轻舞,绰约生姿,粗壮的槐树矗立一旁。

会所中央,一块古朴的石头静卧着,上面镌刻着两个大字澜熙。

偌大的包间,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柔和,壁灯沿墙排开,轻薄的纱帘随风轻舞。

周遭,衣香弥漫,鬓影绰约,来的人大多都是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一场生日派对直至晚上十点才缓缓落下帷幕。

苏若筠踢了细高跟,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玩手机游戏,不经意间,目光正好落在许尔含的后颈。

她眼尖,一眼就捕捉到隐藏在薄纱下的红痕,盯着那抹红痕,视线停留在上面几秒,不动声色地轻努嘴角。

随后,苏若筠慵懒地轻抬手臂,支起脑袋,斜躺在沙发上,姿态漫不经心,却又一本正经地开口炸她:“尔尔,你干坏事了。”

女孩的嗓音是装腔作势的平静,声线故作沉稳,像是极尽压抑着,可话中的似有若无的打趣,悄然钻进了空气里。

闻言,许尔含眸光微颤,一瞬间的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胸口,她转头对上苏若筠揶揄的目光,瓷白的脸颊蓦地晕开一片绯红。

“谁坏事了?”

空耳大王上线。

寿星本人正席地而坐,拆着今晚的礼物,倏然听到那句话,她回头,眉头微皱,询问:“我生日,谁敢坏事?”

许尔含放下捂住胸口的手,说:“没人坏事,拆你的礼物吧。”

小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在场,许尔含想问,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十几分钟后,苏若筠起身去洗手间,她紧跟其后,在门口堵住了苏若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若筠:“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只不过……”

她留了半句话,但许尔含也明白了,她炸她。

趁着许尔含炸毛前,苏若筠莞尔,“我出去透透气。”

“透透冷空气是吗?”许尔含故意道。

明了她是在‘报仇’,苏若筠挑着眉,并未回嘴,仪态万千地转身,走出长廊。

竹影重重,庭院深深。

苏若筠踩着高跟鞋走了几分钟,就感觉到脚酸,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好不容易就近找到一处椅子,却发现已经有人坐着了。

庭院灯晕染出一圈圈暖黄的光,轻柔地洒下,光影交织中,一道暗色的身影被清晰勾勒出来。

她的目光越过暖黄灯光,在实木长椅上定住,看清那男人的瞬间,她下意识攥紧裙摆,转身准备离去。

随着那串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近,男人闻声转过头,已然看清了她的模样,就在苏若筠裙摆轻扬,打算转身离开时,他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嗓音低沉,“筠老板。”

她只觉心脏漏跳一拍,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僵硬地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语调轻浅又不失礼貌,跟霍景城打了声招呼:“好巧啊,霍先生。”

出于礼貌,也不能隔这么远儿说话,于是,苏若筠往前走了几小步,两手背在身后,“好巧,您也在这儿。”

霍景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挺巧。”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地面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苏若筠往后退了一步,注视着霍景城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又停下转头,“不走?”

“我坐这儿休息休息。”

她走了一路,好不容易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