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的神情不似玩笑。

陈哲衍还没醉到一塌糊涂,右手支着膝盖,指腹轻摩挲过下巴,思索着霍景城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他侧眸看向端坐在单人沙发处的霍景城,沉吟片刻后,压声询问:“你确定?”

……

昼夜交替,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星期三这天。

昨夜,入夏的四九城,迎来了一场强对流冰雹闪电雨。

鹅蛋大的冰雹如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一一坠落,无数车辆的车身、车玻璃被砸出密密麻麻的‘陨石坑’。

五月份下冰雹,比窦娥还冤的是娇弱的花。

四合院里的各种花卉,落了一地,柔嫩的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香消玉损,原本开得正盛的蔷薇、紫藤、月季……眼下已成残花败瓣,在泥泞中变得一片狼藉。

苏若筠指挥员工,在四合院打扫了一上午,才把庭院中的落花和积水清扫干净。

雷暴与冰雹洗礼过后的四九城天空透亮,碧空如洗,湛蓝的天空澄澈得不含一丝杂质,像一块巨大的球面蓝色水晶,几朵洁白似棉絮的柔软云朵,慵懒地飘浮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上下冰雹的缘故,今儿个也没什么人来喝茶,苏若筠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怡然自得地小憩一下午。

直到时间将近五点,听见闹钟声响,她才悠悠醒来,前去赴约。

为了契合两个人的工作时间,所以时间特地定的是傍晚的六点半,刚好一起吃一顿晚饭。

避免晚高峰会迟到,苏若筠提早下班,走出茶馆。

晚风附着晚霞,但她没有好心情。

定的是一家西班牙餐厅,苏若筠停好车后,乘电梯,走至餐厅门口,侍应生轻声询问她是否有预约,苏若筠右手捏着手机,还在思索怎么应付这一顿饭,随口说了陈哲衍的名字,侍应生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笑道:“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