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若筠茫然地眨眨眼,心下暗道不好,糟糕,她好像看错人了。
她扭头再次定睛看去,她认为的“阮晟”身边,哪有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反倒是落在最后的那个人旁边才有。
随着几人打马归来,距离越来越近,苏若筠才看清为首之人到底是谁。
虽然离得还远,但苏若筠能感觉到霍景城极具存在感的眼神。
她眸光闪动,视线飘来飘去,不敢和他对视,索性扭过头,盯着草地上的尚未张好、短短的草发起了呆。
直到苏若筠察觉那双深邃的眼睛不再注视自己了,这才不动声色地悄悄转回头。
李里勾了勾嘴角,两只手扒着跑马圈边的栏杆,遥遥地冲着不远处的阮晟招手,朗声道:“表哥。”
阮晟利落翻身下马,一旁早已等候的饲养员赶忙上前,牵过那匹阿拉伯马。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浅笑,朝着李里和苏若筠两人所在的方向走来。
与苏明砚那种表面笑笑,实则笑意不及眼底的浅笑不同,阮晟的浅笑是实实在在的温润的笑。
“表哥/阮晟哥。”
“里里,若筠。”
李里将脑袋撑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稍稍歪着,“哥,刚才骑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性格爽朗,直来直往,从不避讳。
闻言,阮晟回头瞥了眼,说:“是李二。”
李二?李闻野?
李里,李闻野,两人虽同姓一个李,却不是本家。
李里皱了皱鼻头,表情生动又可爱。
在他们聊天期间,其余几位公子哥也踱步走来,冲她俩礼貌地打过招呼后,便转身迈出跑马圈,朝着不远处那座三层小矮楼走去。
见苏若筠兴致不高,李里笑着开口:“表哥,你不跟他们一块儿去吗?”
她的语气稍稍顿了顿,又故作嫌弃的调皮打趣道:“骑了这么久的马,你身上都有汗臭味儿,快点去洗澡吧。”
在李里的催促下,阮晟也走进休息室,顺道,李里也被提溜走了。
于是偌大的跑马场上,只剩下跑马圈外的苏若筠,和跑马圈内的霍景城。
霍景城是最先下马的人,却是最慢离开跑马圈的。
他摸着自己那匹红棕色骏马的马背,与身旁的饲养员闲聊着,似乎在讨论着马匹的相关情况,还时不时顺着马的毛发抚上几抚。
过了一会儿,他将缰绳交到饲养员手中,顺势拍了拍马身,而后转身,踩着散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
霍景城整个人的姿态又懒又散,手中随意地拎着一根马鞭,黑胡桃木的手柄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感。
他一边慢悠悠地踱步,一边垂眸不紧不慢地将鞭子缠绕绑起,动作带着几分闲适。
等他走到马圈外的栏杆时,手中的马鞭已经被整齐地绑好,被他握在宽大的掌心内。
霍景城右脚轻抵着栏杆,双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栏杆边,动作潇洒又自在,似笑非笑地瞧着杵在一边的苏若筠。
“刚刚在看我?”
苏若筠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敢回嘴,故意嘴硬道:“自恋狂。”
“我长这样也算自恋狂?”他像是在开玩笑地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闻言,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飘去,他眉眼深邃,五官英挺,黑色衬衫妥帖地裹着他的身躯,散发着冷峻又迷人的气息。
“你以为你长得很帅吗?你连……”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一个人名作比较,“你连阮晟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听到这话,霍景城胸膛微微起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