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阿舍尔依旧是那个阿舍尔,他的追求者有中途放弃也有锲而不舍的,那些躲藏在他家里的古怪生命也一如从前,以无形的状态陪伴着他走过数十年时间,直到人类寿命的尽头。
在那一刻,阿舍尔模糊的视线里,终于窥见到“它们”的身影,高大俊美,依稀可辨独特的气质,甚至能从那九个小陶瓷摆件里看到属于他们的影子。
真的很像呢。
……
“妈妈?做梦了吗?”
“妈妈今天睡了好久啊?是不是梦见我了?”
“乌云你滚一边去别恶心!妈妈梦见的应该是我才对!”
“明明应该是我!”
“妈妈做梦有你们什么事情?别挡着我看妈妈!”
“塞克拉我们打一架!”
“打就打!”
……
这几乎是每一天的日常,活力四射的雄性虫族们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他们热衷于在每一个时间段里争夺虫母的注意力,这样的清晨也不例外。
阿舍尔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神情还略有困顿恍惚。
“妈妈昨晚睡得不好吗?”
旦尔塔的声音唤回了阿舍尔的神志,他慢吞吞眨眼盯着红发虫族看了片刻,忽然哑声道:“抱抱我。”
那一刻,不管是斗嘴的、打架的,还是作壁上观的,每一个雄性虫族都竖起耳朵,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难得主动的小虫母。
旦尔塔在瞬间的愣神后,立马抬起手臂,将还穿着睡袍的青年揽在怀里,沉稳的声线满是安全感,温热的手掌也一下一下轻抚着阿舍尔的脊背。
“妈妈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清晨讨要拥抱的虫母浑身散发着孤寂,红发虫族眼底闪过危险,似乎正尝试着锁定一切令妈妈难受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