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一向习惯用浅色长袍把自己包裹起来,满身禁欲气质的雄性虫族也坦然地裸/露出了挺拔的身姿,冷色的肌理有种机械式的苍白,担在腰腹间的裤边藏起了半截若隐若现的鲨鱼线,莫名令人有种充满了冒犯的探求欲。

穿着衣服的时候歌利亚像是教堂内最圣洁的神父,随时随地做好了聆听犯罪者自省的准备;可当他脱掉了衣服后,却宛若从极地冰川内走出来的狂暴之徒,森冷中透着诡异的性感,同时兼具了危险与刺激。

伽玛:“妈妈,要小心晒伤。”

伽玛的声音略低,他到底没有其他雄性虫族那么有攻击性,但粉色的头发和乖巧下垂狗狗眼威力也不小,尤其修长的脖颈下连接了一具肌肉紧实的躯干,配上娃娃脸的反差,那简直是另一种反差极大的魅力。

阿舍尔喉头微动,身体下意识向躺椅的方向仰了仰,连声音都变得干涩,“……那你们想怎么办?”

为难的时候,不如把难题交给子嗣们解决,这是阿舍尔在长达十多年的端水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一。

至于经验之谈二,则是如果实在很难端水,那就交给子嗣们自己去竞争机会吧。

于是,阿舍尔补充道:“我只有一个。”

言下之意,涂防晒也只需要一个子嗣。

几个雄性虫族彼此对视,眼底光芒极盛,显然在有关于妈妈的事情上,他们谁都不愿意放弃。

阿舍尔逐渐放松身体,靠回到躺椅上,懒洋洋道:“比个赛吧。”

塞克拉眼睛一亮,“比什么?”

躺下仰视着子嗣们的阿舍尔用指背蹭了蹭下巴,黑色的墨镜几乎遮住他的大半张脸,便愈发显得下巴、嘴唇小巧。

他道:“你们看?速战速决,赢的给我涂防晒以及不许打架。”

子嗣们的破坏力太大,在外面打架,阿舍尔还真怕他们把整个翡翠海湾给掀翻了……

伽斓眸光闪了闪,“比仰卧起坐吧,这个大家都会,也更好评判结果。”

“……那谁帮我们压腿?”

子嗣们的眼神飘在了阿舍尔身上。

想得美。

靠坐在躺椅上的青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他嘴角勾了勾,抬手拿起联络器按了几下。

阿舍尔:“等两分钟。”

虫群:?

说是两分钟,就是两分钟,时间刚到,九个整整齐齐排着队的小机器人从海景房别墅内走了出来,一一对应地站在了虫族高层的面前。

虫群:???

乌云干巴巴问道:“哪、哪来的机器人……”

阿舍尔偏头喝了一口冷饮,扶了扶墨镜,重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道:“之前旅游手册里有说,看来你们没有仔细看?”

光顾着看“情人传说”在脑子里幻想和妈妈亲亲了,谁还有工夫关注海景别墅里有没有机器人啊……

隔着墨镜,看到虫群们一脸“失策了”的模样,阿舍尔心情变得莫名愉悦,他给自己调整好姿势,权当看戏,轻声道:“那就,开始吧”

空荡荡的沙滩上日光灿烂,沙粒几乎都变成了赤金色,此刻只有轻微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于发烫里的空气里传递着名为荷尔蒙的气息。

明明只是一场被设定为仰卧起坐的小比赛,却因为赛后的“奖励”而无声演化为竞争激烈的修罗场。

谁都在努力,谁都不想认输,谁都想赢到最后。

仰卧起坐,高等生命常有的锻炼方式,主要通过腹肌的收缩,以及上体的前屈来达成“仰卧”与“坐姿”之间的变换,看起来不难,但是很基础、很考验体力和持久力的运动项目。

它需要长久训练的累积,并非是体能好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