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明。

阿舍尔不喜欢和人谈心。

确切说来,他的理智令阿舍尔在90%的情况下都可以独自消化各种情绪,好的、坏的,如果实在消化不掉,那一定是还不够忙。

他抱着手臂,开口道:“库亚,一直以来在乎这些东西的都是你。”

“……只有我?”库亚茫然。

阿舍尔并不继续深入这个问题,只是语气略有命令道,“过来。”

和虫母有三米远的雄性虫族顿了一下,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小心上前,驯服又顺从地单膝跪地,垂着脑袋,等候着来自虫母的发落。

“头抬起来。”

库亚照做了。

阿舍尔问:“介意我看看吗?”

说着,他的指尖点了点垂落在库亚肩头的白色斗篷。

半跪在地的雄性虫族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想到了很久远的以前,在他恐惧于被同类看到自己那张恐怖的脸时,是阿舍尔给了他最后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从那时候到现在,将近七百多年的时间,他因为虫母当时的行为,而保留有自己不愿展露人前的缺陷。

但如果是殿下,似乎怎么都可以……

身形僵硬的库亚缓缓放松,随即点了点头,声音略有艰涩道:“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舍尔低头,抬手轻轻撩开了那层总是覆盖在库亚面孔上的白布。

纯粹的白色之下,是一张千疮百孔到有些狰狞恐怖的面庞,本该是与塞克拉一般俊美如神祇的五官,却因为王虫的暴虐啃噬而变得犹如鬼怪。

那是曾被压制着,被王虫活生生用口器撕扯掉皮肉的伤势,一次又一次地覆盖,再加上曾受血液寄生的摧残,导致库亚哪怕作为高级虫族,也无法在那多次累叠的伤势下自愈。

于是,狰狞的疤痕变成了横陈在他面孔、躯干上长达一生的标志。

阿舍尔垂眸扫过,神色平淡,原本神经紧绷的库亚略微放松,只是还不等他喘口气,就见靠坐在实验台上的虫母略微俯身,似乎在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