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虫母假孕期间,不论是旦尔塔还是其他别的雄性虫族,他们很自然地压缩、剥夺了无用的睡觉时间,并试图用这些被挤压出来的时间来时刻关注着虫母的状态。

虫族高层们连夜翻书、背诵重点内容,而卧室内得到“陪睡”任务的旦尔塔,则并非是纯然的享受。

假孕引起的症状不仅仅是情绪上的敏感,更有身体需求上的敏感

“唔呃……”

熟睡的虫母略微蹙眉,发出模糊的呓语,似乎在对什么发表着不满。

拢着对方腰腹的旦尔塔立马伸手,先是小心摸了摸对方的小腹、后颈、脊背以做安抚,随后则是猩红的尾勾小心翼翼向内探了探,直到见虫母松开了眉头,这才停下动作,又安静而存在感十足地藏匿在那处密地之中。

那本坚硬又冰冷,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深红色鳞甲的尾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捂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像是被浸润在温热的水体之中,由甜香沁着,只轻微的抽动之间,都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意。

见阿舍尔又睡沉了过去,旦尔塔这才偏头看了一眼床头联络器上的时间。

……是该起来了。

睡太久对妈妈的身体也不好。

但是,妈妈看起来睡得很香,舍不得叫醒妈妈……

旦尔塔垂眸,见虫母睡得脸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祂沉默片刻,决定纵容妈妈偶尔的懒觉。

再多睡十分钟吧,就十分钟。

两个小时后

“妈妈,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旦尔塔半跪在地,给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阿舍尔穿着袜子。

是带有薄绒的袜子,上端无松紧带,拉上去后会松松垮垮地堆叠在脚踝上,看起来有些慵懒风。这是在发现虫母假孕后第一时间准备的,薄绒质地为了防止着凉,无松紧带则是以防勒脚。

要避免影响血液循环。

“……挺好的。”

打哈欠的时候,阿舍尔的意识还有些朦胧,等他迟钝地脱离那种状态时,清醒后面颊上的那层薄红不曾消退,反而有愈发浓郁的趋势。

他忽然轻声道:“旦尔塔……”

穿着袜子的脚离开了红发虫族的手,轻轻踩在了对方的胸膛上,伴随着动作的改换,坐在床上的青年则手臂向后撑着,双腿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