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尔塔几乎是在虫母呼吸变化的第一秒钟,就已经彻底清醒了,祂快速将小小的妈妈捧在掌心里,靠近询问对方的情况。
望着旦尔塔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想到梦里自己挺着肚子的古怪模样,阿舍尔抿唇,抬脚踢了一下红发虫族的下巴,在对方迷茫又不解的眼神里道:“走开!今天不想和你睡觉了!”
旦尔塔:?
到手的福利就这么飞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妈妈突然不想和我睡觉了?
……
身体变小并不曾影响阿舍尔的精神力抚慰计划,只是在三天后抵达始初之地的第二军区时,原本站在训练场看台上的小虫母,此刻变成了站在子嗣的肩头或是脑袋上。
新形态的小虫母在第二军区露面,这对于一整个虫族来说可谓是比开战还重大的新闻,因为阿舍尔并不曾禁止拍照,于是当天,整个第二军区的虫族们,几乎人手一张照片藏在训练服下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窄窄的照片上,镜头只聚焦在了虫母小巧迷你的身体上,被他踩在脚下的虫族高层自动被裁剪得干干净净,于是在光影交错的看台之上,唯一的发光源便是皮肤冷白、虫翼莹润的小虫母。
又小,又漂亮,像是一樽迷你的水晶人偶,只能被摆在高大、华丽,安装着最坚硬玻璃的橱窗内,用黄金、珍珠、宝石以装点,都无法覆盖属于小虫母的光芒。
尤其当高层所掌控的芬得拉官方网站中,放出了三张缩小后的虫母伸开虫翼,站在某一雄性虫族的掌心里的照片时,这几乎引爆了整个虫族。
他们快要被虫母殿下给迷疯了!
只是偶尔一两个空隙里,会有年轻的雄性虫族忍不住好奇,最近虫母殿下进行精神力抚慰的时候,似乎总抬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而不舒服的吗……
……
与此同时,天空之城,会议厅内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妈妈的照片放出来。”斯库尔拧眉坐在会议桌前,白发子嗣那年轻又桀骜的面孔上充满了不赞同。
哈提也道:“我也不明白,妈妈有我们照顾就足够了,让天空之城以外的家伙们窥见妈妈的生活,能有什么好处?”
乌云:“啧,你们还是太嫩了,怪不得妈妈让你们跟着多学点。”
斯库尔:“你……”
乌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摸索着耳垂上来自虫母的礼物,他慢条斯理道:“还记得埃索吗?”
坐在另一侧的赫尔眉眼微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什么,“那个打败你的虫族?现在似乎已经成为星球首席了。”
“嗨嗨嗨,别说得那么直接,什么叫打败我,我还没真正用劲儿好吗?”乌云翻了个眼睛,他撑着下巴,金灿灿的半卷发垂落在身后,这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正在打盹的雄狮。
他道:“埃索这样的家伙虽然少,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你们应该也都记得他在见过妈妈之前的表现吧?”
桀骜,不驯,叛逆,根植于灵魂深处爱着虫母的基因似乎尚未觉醒,眼底看不到一丝对虫母的眷恋和渴望,有的仅仅是冷漠和克制。
“记得,”赫尔点头,若有所思,“雄性虫族的数量每年都在成倍递增,数量庞大意味着我们力量的增强,但同时不可控性也会提升。”
六百多年前,经历过王虫黑暗统治下的虫群数量有限,那时候几乎是每一个个体都可以见到虫母的光景;而六百多年后的今天,虫族数量与日俱增,几乎覆盖数颗星球,但唯一的虫母则被保护在天空之城,远离下层的虫族。
……在长久无法见到虫母的生活里,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那么几个反/叛因子强烈的个例,哪怕数量极其稀少,虫族高层们也不会放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