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阿舍尔放松着身体,注视着垂眸盯着自己的子嗣,轻声询问。
旦尔塔问:“妈妈真的没有腻味我的身体吗?”
阿舍尔:。
他忽然想到了白天才和对方讨论过有关于形状和存在数量的问题。
阿舍尔坚定道:“没有。”
……那些古古怪怪的花样,阿舍尔不觉得自己会喜欢。
旦尔塔顿了顿,猩红的竖瞳凝视着虫母,见对方眼底的情绪坚定却确信,才暂时歇了“妈妈可能已经对我的身体产生腻味”的心思。
见对方没有继续深入探讨的架势,阿舍尔心底松了口气,抬手扯了扯那缕搭在自己胸膛上的红发,“睡吧,我好困。”
倒也没那么困,只是阿舍尔怕了对方再提出什么“螺旋锁结”的问题,倒不如早早闭眼睡觉。
“好的,妈妈。”
旦尔塔应声,祂很自然地躺在阿舍尔身侧,手臂微开,从前十年间养成的习惯令阿舍尔下意识钻到了对方的怀里,鼻腔间是淡淡的暖意,一如催眠曲一般,不多时便催生出了他的睡意。
这一晚蜜月期的虫母和其伴侣并不曾做别的什么,只是很单纯地拥抱着睡在一起,呼吸交缠、心跳交融。
但在很深的夜里、在阿舍尔已然熟睡的时候,旦尔塔却眸光清醒,只专注地望着黑发青年,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这是祂的妈妈,也是祂的爱人。
……
在始初之地的蜜月期过得很快,一周的时间足够旦尔塔带着阿舍尔走过从前留下记忆的荒野。
一向会把日程安排满的阿舍尔鲜少体验这种过于悠哉的生活,在最初的不适应后,之后的几天都适应良好,直到蜜月的最后一天,他接到了来自歌利亚的联络信息
面向整个虫族的精神力安抚已做好初步计划。
对于这则消息,阿舍尔面上露出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在他自己未曾注意到的细节里,“虫族”早已经与他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在乎这一种族。
于是,在接到消息的当天,阿舍尔和旦尔塔便搭上了回程的飞行器。
在轰鸣的机械运作的声音下,小型飞行器自辽阔的荒野上起飞,一点点远离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