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陌生人的询问之下。

才刚刚回答,空瘪的肚子便在这一刻唱响了空城计。

咕噜。

窒闷的氛围里,似乎是谁发出了一声嗤笑。

迦勒不可否认的,当他看到、闻到有关于转学生的一切时,原本恶劣的戏弄心态便有了些改变。

他觉得可以发生一些……更好玩的事情。

静谧幽暗的别墅客厅,站在阴影下如野兽一般的施/暴/者,四肢细瘦、单薄,坐在跌坐在门口的转学生。

这样的组合透露着几分古怪和滑稽,当客厅里猛然响起靠近的脚步时,不等阿舍尔反应,他就被一双铁牢似的手臂紧紧箍着腰臀,被从地上拔了起来。

像是拔萝卜那样。

阿舍尔甚至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用劲儿的,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就变成自己敞开着手臂、双腿,宛若大型玩偶一般,被铁塔似的陌生男高面对面地捞在了臂弯里。

转学生轻薄T恤下柔软甚至是带有几分弧度的胸膛,在惯性作用下,几乎是砸着贴向了对面滚烫又坚硬的胸肌。

敏感的皮肤瞬间给大脑反馈了痛感,引得阿舍尔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

他尽可能撑起手臂,让自己和对方之间隔出一段距离。

“……放我下来!”他尝试反抗,微蹙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显现着不安和抗拒。

迦勒又笑了一声,忽然伸手捏着转学生的小腿按了按。

耳朵里听着对方轻嘶了一声,他才抱着人慢吞吞晃在黑暗里道:“腿还能站起来?”

阿舍尔咬唇,不说话了。

他的腿还软着,依照这具不中用的身体的恢复程度,他至少要再多等五六分钟才能正常行走。

对于自己的缺陷,阿舍尔偶尔会觉得不公,但这样的情绪很短暂,更多的则是庆幸至少他拥有灵活的大脑和健康的身体,只是相对敏感了一点儿,足以克服。

在转学生沉默隐忍的同时,怀里如愿循着甜香把人抱起来的迦勒脑子里就脏了很多。

常年的体育兴趣令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掂量出转学生那近乎糟糕的体能,他甚至忍不住思维发散地想:这样的细胳膊细腿,到时候压着亲、压着*,会痉挛到连眼白都控制不住地翻出来吧?

那一刻,他为自己大脑里的废料思想而感到抱歉。

迦勒想,他是时候该补充点儿糖分了,不然怎么闻见转学生的味道,就像是发情的公狗似的,丁点儿礼貌都维持不住。

……还好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作为兄弟会的成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姓芬得拉的人在别墅内,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尤其对于这群不爱开灯的家伙们来说,黑暗就是芬得拉们自由活动的天地。

当然,没谁知道他们不爱开灯的习惯。

从客厅到开放式厨房,迦勒眉眼间浮现着猛兽休憩般的倦怠,可搂着转学生的手臂却精神奕奕,短袖球服下的肌肉紧绷一片,就连凸起的经络都清晰得厉害。

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转学生的狂热和痴迷,来得古怪又耐人寻味,让迦勒燃起了空前的兴趣。

……他倒要好好探探究竟。

迦勒用空开的另一只手臂搡开吧台餐桌上的杂物,随即把人板板正正地放在了桌子上,甚至还抽空用粗糙的手掌有些粗鲁地擦了擦转学生湿漉漉的脸颊。

那是在抹眼泪。

手掌下感受过湿软的迦勒眸光微动。

他勾起嘴角,趁着转学生看不清,低头先是嗅了嗅掌心的味道,待幽绿色的眼瞳被兴奋填充,这才探着舌尖舔舐过那片尚且濡湿的部位。

……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