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在这一天这么统一地聚集在这颗位于人类帝国边缘地带的小星球上。

是因为所谓的“筑巢期”吗……

疑惑充斥在埃索的大脑里,他那一刻甚至忘记了思考,只如傀儡一般晕晕乎乎地跟了下来那位被始初虫种抱在怀里的虫母,就是操纵他引绳的主人。

埃索安静地注视着一切,却又隐秘期待着虫母会在虫族高层之间注意到面生的自己。

“妈妈怎么自己先出来了?”

当歌利亚的军靴踩在陆地上时,他上前摘下一只手套,用手背蹭了蹭虫母额前的碎发。

这位向来冷漠如冰川的始初虫种眼底藏匿着埃索看不清的情谊,深而浓,厚而重,当埃索以为仅此而已的时候,他看到蓝色长发的始初虫种微微偏头,在虫母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吻。

筑巢期的虫母似乎又与传闻中有些许不同,变得更加温和敏感,那双铅灰色的眼瞳总是蓄满了水光一般,会在仰头在歌利亚的颈侧小心嗅闻,像是在捕捉什么气味的小动物。

抱着虫母的旦尔塔声线沉稳、面色平静,也只有在看到自己怀里的青年时,才会流露出浓稠的爱意,“妈妈想你们了,他需要信息素。”

“所以我们这不是赶紧过来了吗?”

迦勒挤开了歌利亚,上前从旦尔塔的怀里把虫母抱了出来,像是大人和孩子之间的举高高,那一刻埃索下意识记忆着:原来筑巢期的虫母喜欢这样的互动。

“那是谁?”

沉浸在这幅画面里的埃索听到了旦尔塔的询问声。

很冷淡,甚至是不在意的语气。

迦勒回答得也很漫不经心,“一个挑战者,乌云失败了。”

不知道为什么,埃索觉得自己的神经似乎捕捉到了几分被隐藏起来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