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孵化了。”
接连两日,整整48小时,幼卵汲取虫群们的体温和信息素的时间满打满算,至少都在47个小时以上。
不论是白天夜里,他们就不曾让幼卵周围离过看顾对象,相互混合的信息素也在两天里彼此交融,带有共同的目的,渗透幼卵,钻至虫母的各个身体部位。
他们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妈妈腌入了味儿,也同样催化了幼卵的生长。
伽德反应迅速,立马拿了联络器来拍摄记录;迦勒做着深呼吸,靠近观察时甚至有些手抖。
歌利亚面色不变,只是那截被他捏在掌心里的腰带已经皱巴到不忍直视。
而捧着幼卵的旦尔塔,则又一次体验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冲击感。
此刻,轻易就能被两只手拢住的幼卵颤了颤,蜷缩在内部的生命缓缓苏醒,又一次感知到了热。
……
这几天阿舍尔的状态很混沌,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在休眠中度过,且每一觉的时间都很长,总令他有种摸不清时间流逝的恍惚感。
像是回到了母体。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清醒,那一定是在狭窄到刚刚好包裹自己的卵膜内,视线里是一成不变的浅肉粉,周围是黏腻温热的卵液,幼卵周围则必然是虫群们热乎乎的肉/体。
从不间断。
属于虫群们的信息素彼此交错着缠绕在阿舍尔的周围,从发丝、耳廓到颈窝,又从胸膛腰腹延伸至腿根。
缭缭绕绕如薄雾般无色无形,却又因虫母和子嗣之间的关系而充满了古怪的吸引力。
受到吸引的信息素可比不上它们的主人好沟通,一个个变成了只会往温暖腹地里钻的“蛇”,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合的冬眠场所。
而虫母的身体里,大抵也只有一处是最得它们心意的冬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