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时候,他并不能睡很久,躁动的腹腔依旧叫嚣着对虫卵的渴望,基因、血脉带来的热潮一股一股涌动,当虫母又一次自凌晨几点睁眼时,原本安静的藤蔓任劳任怨,顶着小玩具的头衔尽心尽力地伺候虫母。

一切都以妈妈的感受为主。

一整个晚上,超过六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断断续续循环重复着。

胸膛上的胀痛略有减缓,吊带睡裙上的洇湿痕迹伴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湿漉漉的藤蔓自主洗净过一次又一次,满足着阿舍尔的任何需求,直到清晨被歌利亚敲响了房门。

这场藏于昏暗、不见天日的消遣终于结束。

……

此刻,阿舍尔拧眉等着藤蔓彻底退出去,那莹润在深红上的水色干脆叫他扭头眼不见心不烦。

等身体终于空落,这才踩着交错在脚下的藤蔓,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洗漱,似乎一点儿也不急。

不,是他确实不急。

在阿舍尔的一切慢条斯理地进行时,冰人首领阿古斯那则在虫母起床的空隙,被带到了会客厅。

复古的欧式装修奢华大气,蓝色皮肤的冰人略有拘束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是盛着茶水的茶几,不远处是几个抱臂等待阿舍尔到来的雄性虫族。

来自虫群们冰冷的目光宛若利剑,但阿古斯那则面无表情地垂眸,就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在那层平静下,这位冰人族首领的眉毛轻微抽搐,只有看得格外仔细,才能窥见几分恶意满满的烦躁。

在虫群们听不到,而阿古斯那能听到的诡异空间里,那道虫神的意识碎片正叫嚣着自己拨乱反正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