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回神,连接意识感官的触须在那狭窄又温暖的空间轻轻一动,便叫祂听到了一声隐秘的呜咽。

……是妈妈的声音,这一次的梦境,触感好真实。

旦尔塔歪头,猩红的竖瞳尝试聚焦视线,但蒙在上面的那一层血雾却阻碍了祂窥视梦境的机会。

心头闪过渴望,旦尔塔摸索着抓住了虫母的手腕,然后缓缓往自己的胸膛处送。

阿舍尔:?

青年的手臂落在怪物手里,就像是一截可以被随意操控的人偶臂,半握着的手指被旦尔塔一根一根捋开,最终落在了那片血肉稀薄的胸前。

同样的动作,在从前,阿舍尔掌下的触感是饱满有力、跃动着生命力量的胸肌,放松的时候能戳进去,屏息的时候硬且有力,热腾腾的满是安全感。

但现在,他的手穿过了黏连的血丝,湿哒哒的触感包裹于指缝,最终在旦尔塔的操控下,握住了那颗可怜巴巴的心脏。

“呜呜呜!!”

阿舍尔咬着口腔里的触须想要说什么,可控制着眼前一切的始初虫种却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后颈,将人按到自己身前。

非常非常近的距离里,阿舍尔听到了旦尔塔的呢喃:

“梦里的妈妈,太温柔了。”

“您还是不够狠。”

“怎么能那么心软呢?”

“当初扎在我脖子里的注/射/器,里面应该换成毒/药才对。”

“不过就算有毒,我可能都死不彻底……太难杀了,会让妈妈很辛苦。”

“那正好,正好可以一直给妈妈玩……怎么玩都死不了,很耐玩的。”

“用刀,用鞭子,用绳子,用药,或者是用手,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