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们,还有祂太想妈妈了……

对于阿舍尔来说这场分别甚至不到半年,可对于藏匿在破败角落里的怪物来说,确实实打实的数百年。

虫洞变成了截断、拉长时间的特殊道具。

最初失事的飞行器带着阿舍尔穿过虫洞,超脱时间,砸在了虫族最为原始、黑暗的时代。

后来阿舍尔亲自驾驶着飞行器,又一次被虫洞吞没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时代,被他抛在身后的虫群则留在原地,需得慢吞吞地等着时间的延续,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与虫母再续重逢的机会。

当虫群们得到了名字、拥有了家族后,他们的生命便与虫母相连;那些时光漫长又熬人,但又因“芬得拉”被赋予的联系,让虫群们知道妈妈正在遥远的宇宙某处,等待着他们……

怪物的半身卷起藤蔓的尖端,缓慢地蹭着氤氲薄汗的冷白,像是条狗,一寸一寸地舔舐着来之不易的骨头。

在它们靠近虫母的同时,遥远星系深处的创始者号内部,几乎要被失控又兴奋的深红藤蔓填充满了全部的空间。

同作为始初虫种的歌利亚和迦勒几乎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关闭了这一层的全部通道门,将不受控制的血肉藤蔓控制在有限的空间内。

通道的金属门外,很快其他几个高级虫族闻讯而来。

塞克拉顶着那张圣子脸拧眉询问,“怎么回事?刚才通讯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一步的乌云也追问:“什么叫旦尔塔失控了?祂终于舍得从那破屋子里出来了?”

说完乌云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潦草看了一眼冷着脸的歌利亚,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抱歉,不是说你破。”

战舰意识略无语地抿了唇,把解释的机会交给了迦勒。

迦勒:“……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歌利亚正坐着呢,那些红色的玩意儿就涌出来了,我估计祂至少搞烂了好几扇门。”

伽斓拧眉,气质温柔的青年脸上浮现几分迟疑,“你们之前都没感知到什么?”

众所周知,虫群们的五感超强。

“没有。”歌利亚摇头,“这也是奇怪的地方。”

他顿了顿,蔚蓝如深海的眼瞳落在了暂时阻隔血肉肆虐的特质金属门上,“……在迦勒看到前,我什么都没能感受到。”

始初虫种的五感超越普通虫族,从来歌利亚和迦勒都是最先能感知到旦尔塔变化的同类,但这一回却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