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着他们咽下了更多的疑惑。

在赫尔示意其他兄弟们闭嘴后,他才缓缓道:“妈妈, 房间里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飞行器正在舱门那里等着,我们几个先把行李抬上去, 妈妈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一起搬过去的吗?”

背对着子嗣们的青年略有慌忙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只拢着胸前的衣襟, 随后略微侧身,露出半截形状漂亮的下巴,小幅度地指了指实验台上的几个盒子。

“东西不太多, 都是玻璃制品, 你们拿的时候小心点就行。”

“好的妈妈。”反应同样很快的芬里尔从善如流。

几个相互默契的子嗣们顺从地抱起台面上的盒子, 平日里恨不得日日把眼珠子长在虫母的身上,但今日却意外地腼腆, 一个个低眉顺眼, 眼皮子都不带掀动一下。

等盒子都被抱起来后,赫尔问:“妈妈, 一会儿我们来找你?还是就在飞行器上等你。”

“……等我就行, 不用再过来了。”阿舍尔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这副姿态是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白发子嗣们, 胸腔的潮湿感似乎在扩大,隐秘的闷痛虽然在湿了布料的时候有所缓解,但也依旧叫人难受。

等身后的应声和脚步声逐渐远离了,阿舍尔才吐出一口气偏头看向实验室的门口。

门被子嗣们贴心地关了起来,原本放在实验台上的几个盒子也被尽数抱走,此刻干净又安静的实验室内,只剩下略微含胸的阿舍尔,以及那件挂在衣架上,还不曾被取下来的外套。

“真奇怪……”

阿舍尔眉眼间染着一层难耐,他上前锁紧了实验室的门,这才走到配备的洗手间里。

开灯,关门,反锁。

略颤抖的细白手指捏起淡色系的衣摆,然后忍着动作拉扯间的细微痛感,一点一点,把柔软贴服的布料提了上去。

实验室洗手间内的镜子很亮也很清晰,平日里由清理型机器人专门打扫,光滑的镜面上连四溅的水点都看不到,以及它能够捕捉到一切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