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者。

这位胆大的冒犯者有一头像是刺猬一样的毛寸,漂亮的银色覆盖了整个头皮,再加上深蜜色的皮肤和遍布肌理的银色纹路,让他看起来又凶又潮。

他的视线几乎完全黏在虫母的身上,甚至不顾那威胁在他咽喉的尾勾。

阿舍尔轻笑一声,在虫群们的注视里、在冒犯者猛然收缩的瞳孔深处,他缓缓垫脚,抬手捧住了对方的脸颊。

“我的孩子,你叫什么?”

几百个子嗣,阿舍尔能想出来几百个名字已经到极限了,自然很难再做到挨个记住。

盯着其他子嗣嫉妒的目光,冒犯者吞咽唾沫,艰难道:“妈、妈妈……”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我叫图尔斯。”

“图尔斯,好孩子。”

甜蜜的赞美从虫母漂亮的唇瓣里溢出,裹挟有一种比蜂蜜、浆果还要香浓的滋味,似乎还被高度数的酒水浸润,熏得图尔斯晕晕乎乎,恨不得刨开胸膛把自己的心脏献给妈妈。

当然,阿舍尔锁骨间已经拥有一块心脏碎片了,在他没有讨厌旦尔塔之前,并不会再接受馈赠了。

这样的礼物太过昂贵。

“图尔斯,你刚刚冲上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因为日光的到来,夜晚已经变成了过去式,原本在黑暗中暴露本性的野兽,也都因为星球的转动和日月的交替,暂收了一部分难驯的野性。

不然阿舍尔也不敢这般贸然上前。

图尔斯薄唇微动,似乎因为虫母的询问还捡回几分理智,“我、我想拥抱您,想亲吻您,还、还想舔您的指尖……”

在阿舍尔略带鼓励的眼神里,图尔斯倾诉着自己肮脏又不受控制的欲望。

盯着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图尔斯忽然感到了几分羞愧他的妈妈在包容他近乎侵/犯的言语。

“那你现在还想……那样对我吗?”阿舍尔问道。

图尔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他喉结微动,涩声道:“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