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擦拭一件昂贵又稀有收藏品。

阿舍尔不由得猜测这或许是旦尔塔?但很快小腿上加剧的力道就破灭了他的推测。

“等等是谁?”

无力粘连在了嗓子眼深处,以至于阿舍尔的声线都有些飘忽。

小腿上的触感绵密不停,骄傲的虫母硬撑着小臂,那块被勉强的肌肉近乎战栗到陷入痉挛,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持着。

漂亮得像是一只对危险倍感警惕却又无能为力的小天鹅。

而黑暗里却藏着上百头贪婪且觊觎着天鹅的野兽。

浓郁的黑色里,不知道是谁沙哑着喉咙轻喘一声,明明是出于窥视者的猎人地位,但比起受制在王座上的虫母,他们却更像是小心克制的囚徒。

不,确切来说,守在王座之前的始初虫种们在克制,祂们甚至是防备着另一群蠢蠢欲动的虫群。

模拟器所谓的狂化并不具体区分虫群对象,但对比普通虫族和始初虫种,这种差距更多地体现在理智和自控能力上。

像是会控制游戏时间的成年人,与毫无饥饱观念的金鱼。

“……妈妈,别怕。”

耳边传来了旦尔塔的声音。

撑着最后一丝力道的手臂猛然脱离,却在即将磕到扶手时被另一只干燥的大掌握住。

旦尔塔的身体靠近,祂扶住了力竭的虫母,力道极稳,揽着对方的身体一点一点重新靠回在椅背上。

在阿舍尔目光涣散,仰头盯着黑暗中略显猩红微光竖瞳的同时,他似乎感知到有什么温热的濡湿落在了微凉的脚背之上。

他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惊颤之后,则是彻底落到了实处的潮湿。

像是谁的唇。

黑暗里,不知道是谁忽然哼笑一声,然后热气喷洒至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