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大脑有片刻宕机的青年拢着浴袍的手指紧了紧,他慢吞吞偏头,便看到了豪华大床上用花瓣铺满的“心”形。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下一秒,阿舍尔余光里闪过熟悉的身影。

目光下意识追随过去,他看到了换了一身衣服的始初虫种。

如果说一开始包裹在对方身上的纯白色衣衫,带来的是克制和禁欲,那么此刻开口到腰腹间的黑色衬衣长裤,就是一种骚到明目张胆的勾/引。

可偏偏,那张脸又冷又俊,便总能勾起一些人类的劣根性比如对欲拒还迎的欲罢不能。

当然,阿舍尔可以确定自己在众位子嗣的熏陶下,脱离了某些恶趣味,但也忍不住会用欣赏的目光多看几眼。

眼前这只始初虫种的腹部肌肉线条,和旦尔塔可谓长得一模一样,因为祂们来自于同源,于是全身上下每一部分都拥有100%的相似,只除了用于区分的外观颜色和自主意识。

尤其在性格之上,可谓南辕北辙,凑够了三个极点……

阿舍尔侧身坐在沙发上,他定定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始初虫种,轻笑道:“怎么,下/药囚/禁不成,就开始换赛道了?”

比如色/诱,比如美人计。

被询问的对面冷着那张脸,漫不经心地勾了勾缀在自己腹部的深V领,那一揪一提的动作,足以看清深处的人鱼线。

祂道:“我总要想办法留下您的。”

阿舍尔:“……只是为了留下我,用得着这么大代价?”

“您还是不相信我的感情。”始初虫种眼底划过淡淡的无奈,不过祂并不着急,毕竟祂已经在这片深渊等候过足够久的时间,再久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祂一步一步上前,身高优势带来的巨大阴影笼罩于青年的头顶,这一刻他不得不抬头,才能正好与之对视。

他并不是很喜欢仰视……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生出,原本落于眼前的阴影瞬间下移,只见高大的始初虫种单膝跪地,从俯视自发地转变成了仰视。

像是变戏法一样,始初虫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