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像是被震惊了似的,眼睁睁望着对方拟态出另一个形象。

它有着和旦尔塔一般无二的五官轮廓、身形肌肉,只是那头与尾勾连接的深红色长发和猩红竖瞳,变成了幽暗至深、近乎于黑的浓绿。

它,或者是祂。

构成人体的藤蔓消失,“旦尔塔”轻盈地落在地上,步伐平稳灵活,三两步就走到了伽德伽斓的面前。

祂抽动鼻头,嗅闻着逸散在空气中的尾巴,才有些卡顿地说:“我们的妈妈,在哪里?”

“你……”

正当伽德、伽斓无言之际,大清早从戈氏鸟群那里收割了一波家族声望的乌云骑着巨鸟,颠颠跑了过来。

才刚刚靠近,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另一个色调的“旦尔塔”。

雄性虫族敏锐的嗅觉和感知不至于发生认错对象的误会,但站在眼前的这个“旦尔塔”和旦尔塔除了发色、瞳色和鳞甲的颜色,其余从长相到气息几乎一模一样,完全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乌云震惊,“他是谁?”

伽斓:“……那颗种子里长出来的。”

这话说出来,就是伽斓自己都很难想象。

被谈论到的“旦尔塔”瞳光暗沉,无机质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活物,从乌云、伽德、伽斓,再到不远处的雌蜥一家、戈氏鸟群。

诡异的造物汲取着外界的全部信息,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便给自己填充了语言和行为的机制。

祂真诚且缓慢地开口

“我,是妈妈的,孩子。”

“是,你们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