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食性猎食者颤颤巍巍站起来,它贪婪地扫过满地跑的猎物,巨嘴一张,便将一截掺着机械元件的翅膀咬到了口中。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回荡在过于安静的雪原之上,被风雪侵蚀的金属零件比不过恐颌猪的牙齿,很快就以一种野蛮的架势吞入腹中。

冰块牢笼里的机械鸟的各个部位在减少,一如当初巨蛛活吞的结果一般,被吃到肚子里的机械鸟再跳腾,也无法挣脱生物的消化器官出来作恶。

等待它们的是漫长消化后的排遗,以及成为粪便后被分解为大自然的养料。

等最后一块“食物”消失于恐颌猪的嘴里后,旦尔塔准备在虫母先前的指示下,将另一个冰牢里的机械鸟部位提出来。

“等会儿,带我一起下去。”

“……听妈妈的。”

曾经会反驳危险的小怪物,自虫母最近的行为中窥探到了对方藏在骨子里的坚持,便不再多言,只尽可能地做好妈妈交给自己的任务。

阿舍尔拍了拍始初虫种的脑袋,掌心下的舌红清清透透,在日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晕。

先前在松林中与巨蛛赌博性的合作交易,让阿舍尔生出了一点别的想法,既然虫母的精神力可以当通用语,那他的家族成员是否可以扩大到其他的非虫族生物呢?

比如来点家族外编成员?

反正模拟器解说家族意义的时候也没说不行。

模拟器:。

野心充盈了阿舍尔的胆量,被裹成汤圆样儿的青年在始初虫种的肩头发号施令,坐着整片雪原上最鲜艳的“坐骑”出现在恐颌猪的眼前。

面对足以咬断人类脊柱的雪原恐颌猪,阿舍尔在旦尔塔极为不赞同的视线中滑下来,在对方的保护下走到了冰砖之前。

勉强饱腹的恐颌猪依旧四溢贪婪,虫母不在它的食谱内,它也从未见过虫母,但并不妨碍杂食性的它对任何能吃的肉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