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敬看着手中傅时渊与母亲五六分相似的容颜,想起自己因姐弟相奸出生的身世。
他······因罪孽而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空洞,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看着傅时渊,呢喃:「傅时渊,你的爱都留给他吧,我不需要。」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叹息。
他已为自己安排好了结局,一个即将消散的意识,不需要傅时渊的爱。
这辈子,他已注定无法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就让傅君熹替他幸福得活下去吧!
傅时渊心中一紧,顾玄敬语气中的绝望与空洞,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着有些死气沉沉的顾玄敬,行尸走肉般得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君儿······」傅时渊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多想告诉顾玄敬,他并没有偏心,他爱他们两个,他们两个都是上天赐予他的珍宝,他为拥有两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意识到自己有一些失态,顾玄敬瞬间语气又变得强硬:「至于联合政府,无论你愿不愿相助,我都非做不可!」
傅时渊眉宇间缓缓凝聚起一抹深思,仿佛陷入了某种难以抉择的困境。他的目光飘忽不定,内心反复权衡着利弊得失。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傅君熹送自己的玉扳指,一下,两下,三下······
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他知道,顾玄敬不撞南墙,不信命。他何必做这个恶人阻拦他?
最终,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罢了,既是君儿之命,吾便应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随之轻叹一声,眉宇间再次浮现忧虑之色:「只是那六国君主皆非等闲之辈,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岂会轻易舍弃皇权?此事之难,无异于摘月。」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顾玄敬,语气坚定:「但为了君儿,吾愿竭尽全力一试,助君儿一臂之力!」
顾玄敬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傅时渊,见他终于松口答应,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激动的情绪在他胸腔翻涌,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时渊,目光中带上些许感激。
就在这时,他这才注意到,傅时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这抹红晕一直蔓延到他的耳根,如同染上了一层胭脂,衬得他愈发俊美无双,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
顾玄敬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病了?」
傅时渊染病实在不是时候,联合政府之事千头万绪,正是需要他鼎力相助的关键时刻。
想到这里,顾玄敬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蹙起,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御医怎么说?你多久能好?」
「并非顽疾······」指尖传来灼人的热度,似要将这莹润的肌肤灼出印记来。
体内似有烈火焚身,叫嚣着,奔涌着,急需寻一处宣泄之地。
他敛眸低语,嗓音暗哑得如同上好的丝绸摩擦一般:「可否······让君熹回来片刻?唯有他,能解此症······」
「他?」顾玄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又不是御医,如何帮你治病?」
话虽如此,但看在傅时渊刚刚答应相助联合政府之事,顾玄敬的心情不错,此刻也愿投桃报李。
「我一放他出来,就很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现在还是老实待我身体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