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无力再继续辩解,仅能将双眼紧闭,浸入曾经的回忆,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与君儿这些日子情深的甜蜜往事。
他忏悔间望向顾玄敬,似在主动等待命运的宣判。
「一句对不起,就能磨平我所有的苦难吗?」顾玄敬冷冷地注视着傅时渊,眼中是彻骨的恨意。
他的目光落在傅时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他抬手看着自己的仿生手。
他也要让对方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抬起沉重的机械仿生脚,猛地对着傅时渊的手踩下,只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
傅时渊的右手瞬间血肉模糊,指骨扭曲变形。
傅时渊的鲜血,染红了顾玄敬金线绣制的龙纹靴面,刺目的猩红在金色的丝线上蔓延开来。
顾玄敬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污上,眉头紧蹙,嫌恶之色清晰地浮现在他俊美的面容上。
他厌恶地抬起脚,用力地在地毯上碾了几下,仿佛要将那污秽的血迹彻底抹去,就像抹去傅时渊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迹。
而傅时渊蜷缩着身子,断裂的手掌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仿佛要将他吞噬。
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扭曲,旋转。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被黑暗吞噬,意识的边缘,是无边无际的疼痛和麻木。
顾玄敬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碾压动作,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奄奄一息的傅时渊,薄唇轻启,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你的忏悔,留给阎王吧。」
他动作利落而从容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金属的质感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熟练地拉开保险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傅时渊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