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1 / 2)

乾清宫寝殿的大门紧闭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

傅时渊脸色铁青,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等不及宫人开门,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猛地踹开殿门。

「砰」的一声巨响,殿门应声而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匆匆往里走,宽敞的寝殿内,皇太子的衣衫散落地上,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麝香味,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傅君熹和南宫景赤身裸体地相拥而眠,仿佛一对交颈鸳鸯,因安神香睡得深沉,全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傅时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怒火攻心。

「君儿!」他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傅君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醒,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傅时渊身着玄色龙袍。

他猛地清醒过来,抬头正对上傅时渊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龙袍之上,金冠巍峨,冠冕上的明珠流光溢彩,更衬得帝王的脸色阴沉可怖。

他完全没有被捉奸应有的慌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完全无视了傅时渊喷火的双眼,一脸疑惑地问道:「三更半夜,你不睡觉来扰人清梦,有什么急事吗?」

南宫景也被吵醒了,他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光洁的背上,衬得肌肤更加白皙胜雪。

他微微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盛怒的皇帝,又迅速地将头埋进傅君熹的胸膛,不敢再看第二眼,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瑟瑟发抖。

傅君熹见状,伸手把南宫景搂得更紧了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抖什么?冷吗?」

傅时渊气得脸都绿了,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快要吐血。

他指着南宫景,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咬牙切齿道:「来人,将这个爬床的娼货拉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殿外涌进一群侍卫,将傅君熹和南宫景团团围住。

「谁敢!」傅君熹挑了挑眉,立刻起身挡在床榻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直直射向傅时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再敢伤他,我和你没完!」

「你的人?」傅时渊扫了一眼床榻,才看见南宫景胯间的困龙锁完好无损,顿时明白过来,雌伏的人竟是南宫景!

他心里好受了一点,但看向南宫景的眼神更加厌恶,斥责道:「南宫景,你当真不择手段,自甘下贱!」

「呜呜······」南宫景被毒哑了,没法狡辩。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低垂着默默垂泪,时不时怯生生地看着傅时渊,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傅君熹有点大男子主义,有了床榻上这层亲密关系,觉得南宫景既然是他的人了,自然应当多加维护。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质问:「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骂他做什么?」

傅时渊闻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猛地甩动宽大的衣袖,衣袖带起一阵风。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眼神冰冷地扫过南宫景瑟瑟发抖的身躯。

「罢了罢了!」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是你的侧妃,寡人便不与他计较这惑君之罪。」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床榻,语气更加森冷:「但这龙榻乃天子寝处,岂容尔等这般胡闹!」

他凤眸一凛,眼中寒光闪烁,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向南宫景,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太子侧妃送回东宫!」

他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帝王的威严。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沾染暧昧气息的床单:「这被褥全焚了,省的污了寡人的眼!」

他一口气说完,嫌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