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扬起上半身,高仰着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啊」
他的机械手指紧紧抓住刑凳边缘,仿真指甲深深地嵌入木头里,仿佛要将刑凳捏碎。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瘫软在刑凳上,大口喘息着,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高坐明堂的傅时渊,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焚烧殆尽。
云霆经验老道下手稳准,落棍避开了要害,却让顾玄敬疼痛难忍。
又是一声破空声,刑棍再次落下。「啪!」的一声,顾玄敬顾不得瞪着傅时渊,歇斯底里地惨叫出声:「啊」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刑凳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仿佛是他的眼泪,无声地控诉着这残酷的刑罚。
还没等他从剧痛中缓过来,耳后再次传来刑棍的破空声。
他咬紧牙关,绷紧全身肌肉,试图减轻即将到来的疼痛。
「啪!」刑棍带着风声呼啸而下,重重地落在顾玄敬的臀部,发出一声闷响。
顾玄敬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划过他紧绷的脸颊,滴落在刑凳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云霆注意到顾玄敬因为极力忍耐疼痛而紧绷的下颌,以及微微颤抖的嘴角,他低下头,低声禀报:「陛下,太子殿下牙关咬得太紧,微臣恐行刑过后,殿下会伤及牙齿。」
傅时渊闻言,眉头微蹙,他缓缓起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一步一步走向顾玄敬。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顾玄敬的下巴。
汗水浸湿了顾玄敬的鬓发,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他苍白的额头上,更衬得他脸色憔悴。
傅时渊的目光落在顾玄敬汗湿的脸上,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尖尖的下巴汇聚成一颗更大的水滴,最终滴落在地,摔成八瓣。
他伸出手,他动作轻柔地将黏在顾玄敬额前的一缕湿发拨到耳后,指腹不经意间擦过顾玄敬滚烫的肌肤,指腹的温度似乎灼烧着他的皮肤。
傅时渊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问道:「可知错了?」
顾玄敬猛地扭过头,避开傅时渊的目光,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紧闭双唇,倔强地不肯开口,连一个正眼都不屑给傅时渊。
傅时渊收回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拂袖转身,重新坐回主位之上,语气冰冷地吩咐道:「给他嘴里塞一方锦帕,继续行刑!」
云霆领命,立刻取来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干净锦帕。
他走到顾玄敬面前,略带歉意地低声说道:「殿下,得罪了。」
说罢,便捏住顾玄敬的下巴,将锦帕塞进他的嘴里。
云霆拿起刑棍,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挥下。「啪!」的一声脆响,刑棍重重地落在顾玄敬的臀部。
顾玄敬咬紧锦帕,痛苦地闷哼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哀嚎。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云霆再次举起刑棍,毫不留情地落下。「啪!」又是一声脆响,顾玄敬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再也忍受不住这剧烈的疼痛,呜咽一声,牙关一松,嘴里的锦帕无力地掉落在地上。那洁白的锦帕一角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顾玄敬整个人瘫软在刑凳上,紧握着刑凳边缘的手无力地松开,垂落在地上。
他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生死不明。
傅时渊坐在主位上,看到这一幕,心猛然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