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更加强烈的电流贯穿了顾玄敬的全身,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剧烈,仿佛数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血肉,又像是一群野兽在他体内疯狂撕咬。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让他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在电流的冲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像是下一刻就要碎裂成渣。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徒劳地抓握着冰冷的空气。
他想要挣扎,想要嘶吼,但电流却将他死死地钉在椅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电流的海洋中起起伏伏,慢慢涣散,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无尽的恨意和绝望。
他的意识中,傅时渊那张俊美邪恶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扭曲,变成一个狰狞可怖的恶魔。
「杀了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啊」
痛苦的嘶吼声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像是受伤野兽绝望的哀鸣。
随着他话音落下,电流也戛然而止。
顾玄敬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绷带下的皮肤早已被电流灼烧得面目全非,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那是他被电流灼伤的皮肤散发出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却无法阻止自己呼吸的本能。
「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求死了?」傅时渊走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被电流灼伤的皮肤,语气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可落在顾玄敬耳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寡人说过,如果你死了,无尘就是寡人下一条狗,为了他,你可要好好活着赎罪。」
傅时渊的话语如同毒蛇的毒液,一字一句地注入顾玄敬的心脏,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顾玄敬嘴边:「喝吧!」
「这是······什么?」顾玄敬闻到了一股恶臭,声音虚弱沙哑,仿佛砂纸在摩擦。
「自然是好东西。」云霆说着将药碗凑到他唇边:「能让你尽快好起来的好东西。」
顾玄敬别过脸虚弱地说:「你······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