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不见他的话语，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合二为一。

顾玄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无尘每日勤练武艺强身健体，力气大得惊人。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他欺负的小沙弥，时光流逝，对方已发育成熟，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顾玄敬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开口：「无尘······你放开我······」

「阿敬······别走······」无尘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光溜溜的脑袋蹭着顾玄敬的脸，像只祈求主人垂怜的小狗，就像小时候那样对他撒娇，带着一丝依赖和祈求，再也没有了得道高僧的模样。

顾玄敬回头看他，两人的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触碰到了一起。

嘴唇间只是一瞬的触碰，却如同两颗行星相撞，瞬间点燃了两人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

无尘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只有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十五年的修行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想把顾玄敬永远留在身边。

他主动吻住了顾玄敬，对方的唇柔软香甜，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让他贪恋不已。

无尘闭着眼吻得动情又克制，眼角却滑落一滴泪，晶莹剔透破碎在两人唇齿间。

顾玄敬被夺初吻，惊得不知所措，脸瞬间爆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咸涩的泪水已经在他口中肆意横行。

那泪水混合着淡淡的禅香，苦涩却又让人上瘾。

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一吻结束，无尘缓缓睁开眼，绝望的情绪在眼底翻滚。

他的眼尾愈加泛红，睫毛轻颤，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带着无尽的悲伤。

顾玄敬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无尘的眼泪了，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爱人的眼泪总是能轻易触动他的心弦，让他忍不住想要呵护，去怜惜对方。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轻轻地抚摸着无尘的脸颊，指尖触碰到他眼角的泪珠，温柔地为他擦拭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