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剩的一点儿水喝了。床上的被褥已经不能用了,李鸣争没有叫银环,轻车熟路地从屋内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床干净的新被褥,他囫囵地将兰玉裹着,让兰玉靠着床头昏昏欲睡地坐着。
兰玉大抵是困倦了,丝毫没有挣扎,李鸣争抱他,他就靠着李鸣争的肩膀,坐在床头时,脑袋晃了晃险些栽下床,就挨着了李鸣争的掌心。
李鸣争意外地有耐心,捏了捏兰玉的耳垂,说:“坐会儿。”
兰玉闭着眼睛应了,等李鸣争松开手,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他睁开眼,就看见李鸣争抽走了那床已经脏了的被褥,不紧不慢地铺上一床崭新的褥子。男人已经穿上了亵衣,身材修长,背对着烛火,兰玉只能看见男人轮廓分明的冷峻侧脸。
他心中微微一动,恍惚地想,李鸣争竟然为他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