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青盯着兰玉,扯了扯嘴角,道:“要是今日坐在这里的是老三,你还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吗?”
兰玉抬起眼睛看了李聿青一眼,李聿青压着心中的嫉妒,漠然道:“可惜了,他现在去了沪城,等他从沪城回来就要去日本了,没有三年五载,回不来了。”
兰玉看着李聿青,突然笑了,慢吞吞道:“李二,你这话说得实在很像怨妇。”
他话说得不客气,可态度却未带刺,李聿青一怔,竟不知是发作还是如何。
兰玉淡淡道:“你再在我这坐下去,被人看见,坐实你我通奸,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李聿青盯着兰玉看了一会儿,兰玉的手始终没有从玉团儿身上挪开,那几根白皙的指头梳着柔软的皮毛,透着股子慵懒惬意。
李聿青莫名地没有着恼,他突兀地一笑,说:“还当你有多大的胆子,这么就怕了,”李聿青站起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兰玉的脸颊,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娘,你怕什么?在这李家,我不想你死,你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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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已经熄了,黑漆漆的,深秋的皎洁月光透过半关的窗子踅摸入室带来一点光亮。床上帐子落着,将床榻封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里头泄出的暧昧喘息和呻吟。
床上是银环趁着晴好的天晒过的被褥,隐约间还能闻着阳光的干燥味道,兰玉整张脸都埋入被褥内,他后脖颈上搭着一只有力潮湿的手,男人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宽大,因欲望而施力扼住那截修长的颈子,隐晦地透露出几分难耐情动。
兰玉觉得帐子里热极了。
分明已经是深秋了,北平的秋天已经有了冬的寒意,尤其是入了夜,兰玉却依旧出了一身汗。他膝盖软得跪不住,李鸣争那玩意儿插得深,硕大的茎头顶开紧窄的宫口深入内腔,碾出湿黏的汁水。兰玉额头也是汗涔涔的,抵着手臂,李鸣争一撞他就一晃,蹭得颊边头发更乱,那张脸愈是春情横生。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压抑隐忍的喘息声混杂着肉体碰撞声在封在这帐内,如这一场不能为外人得知的背德隐秘的情事。
李鸣争来寻兰玉大都是干那档子事的。
有时兰玉觉得自己在李鸣争眼里就是他爹养着的一个妓,要发泄了,就拉着他滚上床。李鸣争这人冷静自持,不重欲,来得自也不算频繁,可做起来却是一回比一回难缠。
兰玉穴儿里都要教那淫器捅得化了,那玩意儿次次都要侵入最深处,穴内每一处淫肉都驯服了,绵软柔顺地绞着那根阴茎。进得太深了兰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呻吟里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哽咽,可怜,偏又透着爽利,招人疼,也想让男人把他弄死在床上。
李鸣争目光暗沉,腰腹绷得紧,狠狠一用力结结实实地将性器夯入女穴,湿淋淋的水一倾而下,饶是李鸣争,也忍不住低低喘息了声,微微闭上眼缓了缓,才忍住没有泄出精。床帐内窥不着月色,李鸣争看不见兰玉的神情,却能愈发敏锐地感受底下那口柔软多情地含着自己的女穴,每一次颤抖吮吸所引起的快感都数倍放大,销魂至极。
李鸣争摩挲着兰玉的腰,男人的腰不似女人一般柔软,多了几分韧劲儿,发了汗,光滑潮湿的皮肉就黏着他的掌心。他摸上兰玉清瘦的腰腹时,就碰着了兰玉蜷缩的手指,他下意识地想躲,李鸣争直接捉住了他的手,紧紧压在掌心之下。
李鸣争挺身顶了顶,他就摸到了兰玉被自己弄得微微凸起的肚皮,兰玉浑身哆嗦了一下,口中含糊不清地求他,“要捅坏了……”
求里还带着哭意,李鸣争心尖儿像是被羽毛挠了挠,他俯身吮吻着兰玉的脖颈,掌心按压着柔软的肚皮,愉悦而敷衍地嗯了声,他说:“坏不了。”
兰玉头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