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青这辈子都没这么忍过,偏忍得心甘情愿,都要不像自己了。
李明安看着兰玉陷入情欲中的眉眼,曾经做过不知多少回的绮梦突然成了真,切切实实地展露在眼前,湿红的嘴唇是真的,灼热的喘息是真的,呻吟也是真的,简直让人发疯。李明安情不自禁地伸手摸着他的脸颊,生涩地碰了碰兰玉的嘴唇,兰玉探出舌头软绵绵地舔上他的指头,像一尾发情的蛇,李明安一个激灵,急喘了声,抽出手指就捏着兰玉的双腮吻了上去。
李明安这二十年里行过最孟浪的事,就是惦记着自己的小娘,夜里还发了春梦。
可梦是一回事,真的捧着他的小娘,他的心上人真正地亲着了,又是另一回事。
兰玉被毒瘾和情欲磨得意识不清,恍惚之间嘴里探入了一条僵硬青涩的舌头也全然不抗拒,含糊地呻吟着,舌尖勾着他,无知无觉地撩拨得李明安气血翻涌。不过试探了几个来回,李明安亲得就凶了,仿佛要将兰玉的舌头咬烂了吃下去,又舍不得,只好含住反复咂吮,手也按捺不住地摸着兰玉的腰,试探性地往他洇了汗的上衣里逡巡。
李聿青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嫉妒,恼怒都在胸腔里震荡,满腔占有欲无处发泄,手上也失了温柔剥开了湿哒哒的阴唇,碾着阴蒂揉搓又摁入穴里,将兰玉玩得扭动着身子犹觉不够。李明安堵住了兰玉的嘴,摸着兰玉乳尖的时候,兰玉抖了抖,男人无师自通地明白了,兰玉乳头敏感,便爱不释手地夹在指尖拉扯捏弄。
兰玉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李聿青和李明安怀里,上下俱是汹涌的快意,即便没有真正插入,穴儿里的水也流个不停。单薄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剥了丢了出去,兰玉白皙瘦削的身子随着二人的狎玩扭摆颤抖,下身湿淋淋的。突然,兰玉只觉胸膛乳头被男人含入口中用力吮吸,下头阴蒂似也落入唇齿间,唇舌滚烫,灼得女阴发烫发颤,不过片刻,就尖叫着绷紧身子泄了出来。
兰玉到底体力不济,高潮过数回,整个人就昏昏欲睡,再无暇他顾。
李聿青支起身,脸上都叫兰玉的淫水喷了一脸,他浑不在意地擦了擦,扫了眼李明安。李明安正盯着兰玉,裤裆里硬邦邦的,有几分怔忡,有几分深沉,李聿青嘲道:“废物。”
李聿青说:“李明安,你他妈的要是敢私自给他加那玩意儿,老子弄死你。”
李明安抬起头,目光落在李聿青脸上,神情也冷了下去,说:“要不是你让兰玉怀了孕,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李聿青被他戳中痛脚,登时就恼了,冷笑道:“少摆出那副伪君子的模样,你要真是君子,刚刚别趁人之危啊。”
李明安反唇相讥,“真不容易,你李二也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啊。”
“你”李聿青盯着李明安,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李明安淡淡道:“二哥,你我真动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何况,你我两败俱伤,你又凭什么和大哥争?”李明安轻轻一笑,说,“你别忘了,兰玉最厌恶的是你。”
89
天将亮时,李鸣争才脱身,李家旁支不少,说得上话的都来了,坐了好几桌。
这是第一次李家的除夕家宴上没有李老爷子在场,李鸣争成了李家真正的主事人,掌权者。到来的人对李家的变故只窥得几分变化,心中虽有疑虑,可瞧见李鸣争那张冷静淡漠的面容,和李聿青不耐烦的,跋扈的神情,话说出口就多了几分斟酌谨慎。
李家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李明安,如今在北平城里崭露头角的李三爷。
合该李家在这风云变幻的北平城里屹立不倒。
相较之下,李老爷子的生死,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都是依赖着李家这棵参天大树生存的的旁支,谁能让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