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顾长晋浑身滚烫,脑袋昏昏沉沉,她死在怀里的记忆与她为他疗伤的记忆错杂在一块儿,太阳穴突突直跳。

半晌,男人缓缓侧过头,望着那扇木门,忍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起身下榻。

也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姑娘沾了一身晨露,端着个粗糙的缺了口的木头盆子走了进来。

小娘子一头绸缎似的乌发披散在肩侧,白玉般的小脸还残留着圆滚滚的水珠,像是刚苏醒的山精水魄,亭亭立在晨曦里,雪肤花貌,顾盼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