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不是故意的。但也不能随便从高空扔东西。”丞湖拉着炎幸,拍拍她后背。
“你不是故意的?”她指着刘伟:“那你在底下站着,我扔你试试!”
谁知道这小孩不但不认错,还一脸嚣张跋扈:“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体不好。手没劲儿,就掉了。”
“哦,你身体不好,那你怎么不去死?”争吵间,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
炎幸没有时间和他继续掰扯,跟着一起上了车。
检查了一下轻微脑震荡,加上破了皮,总体来说是没有大碍,但是也要住院观察几天。
路上丞湖说,刘伟是她班上的,最近令她最为头疼的学生。自己不学习,上课总是说话,搅得其他同学也别想学习。
老师提问他,他就回答“你猜。”,“我不知道。”,“没听。”,“你说什么?”
丞湖实在没得办法,只得单独给刘伟安排了座位。
可是这也避免不了,他骚扰前座,用碳素笔划拉前座女生的羽绒服,白色的羽绒服上面被划上了乱七八糟的黑线。女生妈妈找到学校就坚决不承认,还捂着心口,说自己有抑郁症。
还给女生起乱七八糟的称呼,人家姓“余”,就叫人家“死鱼”,人家长得胖点儿,就管人家叫“胖婶”。
还经常不换衣服内裤,起来回答问题身上一股钻脑子的臭味儿。
都知道他家庭条件很差,同学也没办法直说,看见他都绕路走。
就连一贯认真负责的数学老师,家长会时候对待别的家长都是谈成绩。对于他母亲,只是语重心长:“这位家长,咱孩子刘伟不光要搞好学习,个人的卫生问题也要搞好,平日的衣物一定要勤换洗。穿得干干净净的,对于提高学习效率也有好处。”
可是看见他妈妈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样子,数学老师自己都觉得是在对牛弹琴。
他父母早年就离婚了,父亲再婚,母亲做鸡养他。
他自己对学习毫无兴趣,又叛逆不听话。
几乎每科老师都跑到丞湖这边抱怨过,同学都不愿意和他坐一起,舍友也叫苦不迭,他那排的座位已经快挤到讲台上了,就是为了集体往前挪,离刘伟远一些。
但丞湖又无可奈何,只能教育,虽然刘伟也不听。她甚至提出来实在不行她帮忙刘伟用洗衣机洗衣服。
结果到了刘伟嘴里,成了丞湖是个变态,喜欢洗小男生的衣服。
炎幸记得,原著里面这个刘伟,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和沈律因为值日的事情起了矛盾,后面还找人把沈律骗出去,堵在巷子里。但也是男女主之间感情推进的催化剂之一。
另一边,把刘桂芳送到医院之后,丞湖很快就回到了学校。
打电话确认了一下炎幸那边,刘桂芳没有大碍。
刚好赶上大课间,围到她身边问问题的学生络绎不绝。
“这道题的话我们要先去找文章之中对应的句子,比如说这句,找到之后要找关键词,剔除主语和结语,剩下的部分加以分析,看看有没有修辞手法......很明显这句话有个意向......”
学生头顶的“?”瞬间变成了:“!”
“以后遇到这样的题目就这么做,先把不必要的部分剔除,然后再找关键词。就会变得很容易了。”丞湖心满意足,学生眉头的舒展,难题的解开,意味着自己教学有所成就。
她当然满心欢喜。
学生恍然大悟,一声“谢谢。”准备继续问下一道题:“老师我还有一道不明白的......”
话音未落,突然被揪起命运的后颈。
“你回教室,我有事找丞老师。”沈律单手揣兜,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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