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幸找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张姨很快便带着她去了二楼客房。
室内的华丽尽收眼底,一个客房,就比她家客厅要大,里面洗手间浴室书房应有尽有。
她应接不暇。
习惯住在了筒子楼,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突然之间来了大房子,甚是不习惯。
有种身在草原的空旷感。
炎幸这个拼好饭都得找人拼了再拼的无产阶级,此刻才清楚地认识到,什么是小说里面总是说,爷爷奶奶和孙女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但很久不见面。
为什么有钱人家里见个面还要打电话,为什么在家还要骑电动车。
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你的家我的家,好像不一样!
她环视四周,才知道刘姥姥不是名词,是形容词。
刘姥姥进大观园不是个例,是人之常情。
这屋里的摆件,她一个土鳖大学牲是不大懂,但是她识货!一看就不是花鸟古玩市场那些假货,正品仿品她也不会看,但隐隐约约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她战战兢兢摸了摸桌上的景泰蓝花瓶.....又戳了戳茶几上的玉麒麟烟灰缸......又凑近看写着光绪年间的水墨画。
心中不由得发出一个疑问:这是我能过的生活吗?
要不她直接登堂入室,给沈徒得了,灯一关,药一下。
明年抱个福娃娃!
......但未来是美好的,前提是眼前这座大山,能跨过去。
“我要休息,请你出去。”炎幸忙着应接不暇的时候,沈律不知何时,擅自推开门进来了,吓了炎幸一跳。
霎时间,房间内,气氛严肃,气压骤降,堪比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