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走了老远的路给她送了一袋过来,邻居都调侃她和老黄牛似的能吃苦。
怎么说没就没了。
“雅梅,怎么回事?”刘桂芳攥着电话听筒:“......我亲家母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
“妈,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急性心肌梗塞,救护车都没来,人就没了。”黄雅梅带着哭腔:”回头见面说哈,我还得去后面挨个通知。妈,你快打电话把武军叫回来吧,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就是不接,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真是的,他丈母娘没了人上哪儿去了。”
“哎,我知道了。”她慌慌张张挂了电话,没头苍蝇一样跑回屋里,摁了两遍才摁对电话号码。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漫长的“滴”声后,无人回应。
再一次。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真是的,你哥上哪儿去了?”刘桂芳平常脑子清醒,嘴叭叭的,歪理一套接一套。
一遇到事就蒙圈。谁说什么是什么。
慌张之下急得原地转圈,赶紧摘下镯子放屋里,张罗炎幸:“招娣你接着给你哥打电话,我马上过去,你去找你爸!招娣你取点儿帛金带司回过去。”
炎幸:“......”
我到底干什么。
炎幸放好袋子,晃晃悠悠来了客厅。
她和这亲家母素未谋面,这人原著里根本没出现,于情于理都犯不着难过。
本来她这个人就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只要是和自己不亲近,就算有亲缘关系,是死是活,都难过不起来。
“妈,我爸上个月就出海打鱼了,您忘了?我给我哥打电话,然后在家等着我弟,这大晚上的,放他一个人在家多不安全。而且这事,我嫂子那边的亲戚,也用不着我俩毛孩子去守灵吧?”
刘桂芳犹豫片刻,脑子清醒了三分。
本来就是亲家,你我本无缘,全靠结婚证。
她去看看,孩子跟着送个行就行了。确实也犯不着跟着凑这白事的热闹。
去了能干什么,在灵堂打瞌睡?哭不出来掐胳膊装难过?
况且第二天一早弟弟还得上学。高一是最关键的一年,打不好基础,后面跟不上就废了。
“行,那你看好你弟弟,我和你爸得晚点儿回来。”
“好,放心,妈您去吧。”
炎幸好说歹说,送走一尊大佛。立马给炎武军拨了一通电话意思意思,还是无人接听。
她挂了电话,回了自己房间,换下睡衣。
为防止刘桂芳偷偷退货,炎幸撕了发票和吊牌。规规整整将裙子挂进柜子里,以示尊贵,单独挂在一边,和几十块钱的区别开来。
几分钟后,她听到大门“咔哒”关上的声音,紧接着阁楼房间窗户清楚地映出刘桂芳火急火燎外出的轨迹。
确认家里空无一人,炎幸“腾”地起来,扭头直奔楼下卧室。
直说改名字是不可能获得允许的,简直是触犯天条。
刘桂芳前段时间还和炎发斌合计着,等炎武军的债务还个差不多,想再生个龙年男宝,刚好炎发斌属虎。
龙腾虎跃。
就是不知道五十岁了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炎招娣......”
非主流如原主,都嫌弃这个名字难以启齿。
别人都是慧雅贤淑,寓意好字好听,寄托着父母对孩子的殷切希望。
她的同样目标明确,寄托着殷切希望,招娣。
托名言志,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