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了之后,一开始还好,住了几天,儿媳妇又骂又摔,儿子在旁边也不吱声。都嫌她年纪大了,也不中用,还得人伺候。
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大女儿和小女儿接过去,一家伺候半个月,轮流照顾。
“大娘,您女儿真是菩萨转世。”炎幸竖起大拇指:“要换我门我都不给您开,更别说伺候了,分钱分房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还有闺女啊。”
老太太自己也抬不起头:“你个小丫头片子,嘴还挺毒。”
“您这事办的,怎么让我不毒。”
“幸亏我吃亏吃得早,看明白的早,剩下的首饰,都给闺女分了。什么儿子女儿,对自己好的才是好孩子。”
“您这是没地儿去了想明白了,但很多人不这么想。”炎幸蹲在奶奶旁边:“很多人都觉得,女儿早晚要嫁到别人家,生出来的是别人家的种,跟人家姓,只有儿子才是自己家传宗接代的耀祖。”
刘桂芳和炎发斌就是这样思想的人,如果不是炎武军实在是作死,炎幸的处境比老太太嘴里的两个闺女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可不会留情面,要是真敢这么对她,刘桂芳住桥洞她都不带可怜的。
“就是,什么儿子女儿。老刘你这就是偏心。”旁边大妈插嘴。她心放得正。拆迁之后分了三套房,儿子女儿各一栋,剩下的自己住,再剩下的钱留给自己养老。谁也不偏,家里其乐融融的。
老太太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聚集到一起:“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说。家家都这样,咱这边,都这么个传统。”
聊了半天,大巴车停在路口,该去墓园祭拜了。
她也不想了解b市这边什么传统,有了沈徒之后,她赚钱的心态都平和了很多,因为不缺了。对于刘桂芳那点儿财产,也没什么兴趣。
路上炎幸觉得小腹有微微的胀痛感,整个人身子发虚,提不起精神。
对着墓碑鞠躬的时候甚至觉得腹痛。
那天沈徒带套了啊......总不能是晕车,她这么多年还真没晕过车。
从墓园去了酒店,大中午,今天天气还算不错。
下葬那天,天公不作美,老天爷都为炎发斌掉了几滴眼泪。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看来他在天上,心情还不错。
中午宴席,炎幸吃了几块黄米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