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的是炎发斌。
炎发斌常年出海,在船上当水手,每次出海都得八九个月,一年一大半时间都在船上。
按理来说,是个与世隔绝,也算得上安全的工作。出发前也都会做体检,怎么突然就......
还没见到过这个亲爹,还准备等他回来和沈徒办婚礼。怎么突如其来,就迎接了他的死讯。
她算不上难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爹,脑海当中的印象只有四个字:“素未谋面”。
但终究是原主的父亲,她的情绪也高涨不起来。就连沈律这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都低着头,神情严肃,对逝者抱以基本的尊重。
关键是刘桂芳......大儿子刚不知所踪,老公又去世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能不能受得了如此打击。
炎幸很早就在视频上看到过。听说船员在船上意外去世,一般都会放在船内冷藏库里,等回到岸上再处理办丧事。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呢,我爸的遗体回来了吗?”她问。
沈徒点点头:“放在殡仪馆里。”
“那......我妈呢?”
她最担心的还是刘桂芳。好不容易从炎武军逃离的痛苦中走出来,准备打起精神,等炎发斌退休了,两个人去农村包一块地,种种庄稼,养养鸡鸭。去过着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
沈徒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安慰的方式就是轻轻抱着她,共享她悲伤的情绪。“你妈妈......我还没有通知,那边一直给她打电话,但她当时去科室检查了,电话一直响,我就接了。所以我想和你商议一下,要不要告诉她。”
沈徒前几天,以炎幸朋友的身份,去探望了刘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