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闹出来那么大的笑话,甚至还荒唐地说这个孩子是王的,阏氏不仅没有心生芥蒂,到现在还在为她着想。

等安今带着安抚好的刘杏到祭坛时。

拓跋凛站在祭坛上,目光一一扫过底下的人,“四个月前的篝火晚会,是谁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还不负责,给我自己站出来。”

“不是我啊,我早早就回去了。”

“也不是我。”

这种事就算发生在他们草原,也是非常无耻下流的行为,大家纷纷否认。

而在人群里显得略微有些瘦小的图门,见到大着肚子的刘杏,面上闪过些心虚,但更多的是喜意。

那日他喝醉了,才干了糊涂事,清醒后他害怕惩罚就偷偷溜走了。

他也笃定中原女子面皮薄,不敢声张,只想当这事没发生过。

而现在败露了也没啥。

虽然可能会被王训斥几句,但还能白得个媳妇孩子,怎么都不算太亏。

他清了清嗓音道:“是我,我当时有些喝醉了……”

言语之中,不仅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像是出列领什么荣誉勋章似的。

刘杏看到这个男人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见找到人了,拓跋凛的一腔怒意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他走下来,攥着他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误会这个孩子是我的?喝醉了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吗?”

他要真的喜欢人家女孩不会去追求吗,怎么能强迫呢?还用他的名义。

一想到这,拓跋凛心里只觉像是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而且其其格还怀着孕呢,要是误会伤心了怎么办?

众目睽睽之下,图门一张脸涨得通红,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草原上的姑娘一向喜欢魁梧健硕的男子,他这种是最不讨喜的,都到二十多了也没有姑娘愿意跟他。

他不由把注意打到部落里那些逃难来的中原女子。

胡人男子大多都喜欢中原柔美的女子,但是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中原女子是不会接受胡人男子的。

嫁给部落男子的,要么就是没有家人了,要么就是寡妇,像刘杏这样跟着家人一起过来的,是绝对不会接受胡人男子的。

接连被拒了几次好意,他不免恼怒,再加上那晚喝了一点酒,见到刘杏一个人在收拾残局,不由歹心一起,就像人拖到了深草里。

因为当时她挣扎的厉害,他险些都控制不住她了,心里也有虚荣心,谎称他自己是王。

然后她果然就不挣扎了。

不过这些图门哪敢承认,张口就来,“这我哪知道,指不定是她看不上我,想攀附我们英明神武的王。”

闻言刘杏气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图门试图揭过这件事,对刘杏道:“既然怀了我的娃,那就跟我回去吧,我打猎的本领也不错,能养得起你们娘俩。”

听到这种言论,安今心里不由也一阵恶心,“凛,部落那么多女子,不能助长他这种风气。”

拓跋凛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恶劣程度,也打算严惩这件事。

他一脚揣在图门的腿弯,让他跪在祭坛下,“你做出那种令人不齿的事,今日在天神见证下,受五十下鞭刑才能赎罪。”

图门脸色突变,连连求饶,“王,放过我吧,我没打算不负责。”

随后又对刘杏道:“快帮我求求情啊,我要是被打废了,怎么养你们娘俩。”

安今凛声道:“即便有受害者的原谅,也不能减轻你的罪行。”

“况且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你。”

安今望向身旁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