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楚既白将儿,而安今指着前方一堆摆件,柔声引导,“誉儿喜欢什么就去抓什么。”
誉儿似懂非懂,藕节似地小腿蹬着,长案上爬着,脖子上坠的金锁晃动着,看着格外喜感。
他乌亮的眼睛掠过一路上的小宝剑,书籍笔墨,一把抓住了一盒胭脂。
席问响起细碎的抽气声,一向严肃的永宁侯忍不住脸色发黑。
拿胭脂可不是好寓意,多是沉溺风月事,不成器、败家之徒,很有纨绔之风。
有些人不禁暗笑,风水轮流转,永宁侯府”了,难道还能出第二个吗?
而当事人还乐呵,似乎是想打开来。
安今都没眼看自家儿子,也庆幸他打不开,不然就该望自己脸上抹了。
有了孩子后,她已经很少涂脂抹粉了,今天难得上一次妆,就被他看到了。
她还在梳妆镜前上妆时,被奶娘抱着誉儿就一直盯着看她。
这个阶段的孩子最是好奇又喜欢模仿的时候,突然在长案上看到和她梳妆镜前差不多的胭脂,可不就被他抓到了。
楚既白倒没觉得有什么,将儿子从长案上抱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