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史?”

安今不由叹服,裴清远年不过三十,便可编写正史了。

史官地位一向崇高,非才学渊博者不可编也,而历朝史官,皆在文坛和政坛有着极高的建树。

安今正欲说些什么,她身边的人就开口道:“那裴兄你慢慢看吧,我们先行一步了。”

“世子随意。”

裴清远告辞后,清瘦的身影再次涌入人潮中。

安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莫名叫人觉得落寞孤寂。

想来他已经年近三十,却依旧无妻无子,在这个时代背景极为罕见,况且他还是圣上亲赞的“汴京双壁”,武宁九年的状元郎,京中倾慕他的人也不少。

众人也都说他是对亡妻用情至深,才鳏居多年。

转眼看到一旁的男人拿着折扇扇风,她疑惑出声,“你很热吗?”

楚既白笑而不语,又将扇子合上。

安今好奇道:“听闻小裴大人对亡妻用情至深,才至今未娶,是真的吗?”

楚既白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假的,他私底下有过不少红颜知已,更是青楼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