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绞碎。
都是林家的女儿,怎么叫大姐这般好命。
但她也只能在背后说说酸话了。
三月三,正是庐州通判林家送嫁的日子,林府门前到濡须河道渡头一路上围满了观礼百姓。
“良辰一到,新娘上轿。”
鸣锣开道,林府的送嫁队伍吹吹打打,送到渡口,只见河道远方正缓缓袭来数十只船只。
林德皱了眉头,今个是他们林家送嫁的大日子,他早就下令,叫往来的商船全部停运,谁还敢这般不懂规矩。
等船只靠近,看到扬起的船帆上永宁侯府的标识,守在花轿旁的田嬷嬷喜笑颜开道:“是世子爷,世子爷亲自来迎亲了。”
男子一袭喜袍,负手立在船头,眉如墨画,满面春风。
栈船靠岸,侯府的喜钱洒遍渡口。
楚既白跨步径直走向花轿,路过一旁的林德,敷衍道:“辛苦岳父大人了。”
看到楚既白,林德心里也有发怵,比起当年那个十八岁身上还有些锐气的少年,如今经过官场沉浮,愈发温润的青年更让他敬畏。
他牵强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今日我就将芜儿交给贤婿了。”
在花轿的安今上听到熟悉的温润嗓音,心脏就开始乱跳,放置于膝上的手紧张地攥着喜服。
汴京到庐州路远,接亲他到汴京接即可,没想到他竟亲自到了庐州。
忽然外界的客套声停了,盖头遮挡了视线,但安今能感到花桥里的光线里亮了些,先是被人掀开了轿帘。
接着她手里被塞了一段红绸,跟着另一端牵起的力道,安今缓缓出了花轿,耳边响起了男子含笑又缠绵悱恻的声音
“一下庐州,接我孤苦芜妹。”
“二下庐州,来迎卿卿吾妻。”